这是一个巨大到难以形容的天然穹顶洞穴!洞顶悬挂着无数尖锐的钟乳石,如同倒悬的利剑。洞穴中央,是一个比黑水菁祭坛庞大复杂十倍不止的巨型石阵!
石阵由无数块巨大的、刻满扭曲符文的黑色巨石垒砌而成,构成一个复杂而邪异的几何图案,核心是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血色漩涡状符文!石阵中央,矗立着一根高达数丈的黑色石柱,柱身同样刻满密密麻麻的暗金色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柱顶是一个凹陷的、晶莹剔透的玉盆,盆内空空如也,却隐隐有光华流转。
而在石阵的五个方位,分别散落着五具早已干瘪、如同风干腊肉般的尸体!尸体姿态扭曲,死状凄惨,皮肤紧贴着骨骼,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和血肉精华。每具尸体的胸口或额头,都用暗金色的颜料刻着一个扭曲的符文——正是“贪”、“嗔”、“痴”、“慢”、“疑”!他们就是被强行催熟、榨干所有价值的“五毒祭品”!
而在祭坛边缘,两个身影正在忙碌着!
其中一个,正是他们追踪的目标——魏九!他此刻脱去了斗笠,露出一张苍老且苍白阴鸷的脸,眼神狂热而专注,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些闪烁着幽光的黑色晶石,按照特定方位摆放在石阵的节点上。
而另一个身影,则让三人的心瞬间沉到谷底!那人同样穿着宽大的黑袍,脸上戴着一张覆盖全脸、雕刻着繁复金色花纹、如同某种昆虫甲壳般的诡异面具!面具的眼孔处,闪烁着两点冰冷的、非人的幽光。他的身形比魏九高大许多,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扭曲光线的黑雾,散发着比整个落魂渊还要深沉恐怖的威压!他正手持一根缠绕着黑色藤蔓的骨杖,对着石柱顶端的玉盆,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仪式。
祭坛中央的石柱旁,还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他的手腕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正缓慢地滴入下方一个刻着符文的石碗中。在他周围的地面上,用鲜红的朱砂写满了他的生辰八字——癸未年 乙卯月 丁亥日 壬子时!
“癸未羊,杨柳木命……卯月木旺,丁火坐亥水受克,壬子时水势滔天……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四柱纯阴’!”迟闲川瞳孔骤缩,瞬间明白了,“他们要拿他当最后的‘容器’!承载整个‘蜕凡’仪式的核心力量!这种命格,万中无一,是沟通阴阳、承载庞大能量的绝佳‘炉鼎’!”
就在迟闲川低呼出声的刹那!
祭坛边缘的金色面具人猛地转头!面具上那两点幽光如同实质般穿透黑暗,精准地锁定了洞口处的三人!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滔天怒意和毁灭气息的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谁?!”魏九也惊觉抬头,看到三人,脸上瞬间血色尽褪,惊骇欲绝,“是你们?!怎么可能?!”
金色面具人没有发出任何人类的声音,喉咙里滚动出一声如同金属摩擦、又似昆虫嘶鸣的尖锐厉啸!他猛地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在身旁的魏九身上!魏九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翻白,如同断线木偶般软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同时,面具人另一只手猛地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一个黑色陶罐狠狠摔在地上!
“咔嚓!”
陶罐碎裂!一股浓稠如墨、翻滚沸腾的黑雾瞬间喷涌而出!黑雾中,无数扭曲、痛苦、充满怨毒的鬼脸若隐若现,发出凄厉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啸!这黑雾带着刺骨的阴寒和侵蚀一切生机的邪力,如同活物般,朝着洞口处的三人猛扑过来!
“吼——!!!”
与此同时,身后虫巢方向,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潮水般密集的蠕动和甲壳摩擦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震得整个洞穴都在微微颤抖!休眠的蜕灵蛊成虫,被唤醒了!
“小心!”迟闲川暴喝一声,反应快如闪电!他一把扯下背上的帆布包,从中抽出一柄由七枚边缘磨损、却蕴含强大阳气的古铜钱以红绳编织而成的“七星铜钱剑”!剑身在他手中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七星耀世,诛邪破煞!急急如律令!”迟闲川咬破中指,抹在铜钱剑上!剑身瞬间金光暴涨,如同握着一轮小太阳!他双手持剑,对着扑来的怨魂黑雾猛地一剑斩出!
“嗤啦——!”
金光与黑雾剧烈碰撞,发出如同滚油泼雪般的刺耳声响!金光所过之处,黑雾如同冰雪消融,无数怨魂发出凄厉的惨嚎,化作青烟消散!然而,黑雾源源不绝,如同活物般不断翻涌重组,迟滞着金光的推进!
方恕屿也瞬间拔枪,对着祭坛上的金色面具人连开三枪!“砰!砰!砰!”子弹带着火光呼啸而出!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子弹在距离面具人身体约半尺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发出“叮叮叮”的脆响,火星四溅,随即变形跌落在地!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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