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诡僧!被魔气彻底侵蚀、扭曲了心智与肉身的堕落佛修!他们身上仍残留着佛门功法的微弱波动,但那力量早已变质、腐化,与弥漫此地的混乱邪气同流合污,反而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
此刻,一名体型尤为高大、身披暗金边破损袈裟、头戴扭曲骷髅冠的诡僧,正站在祭坛前。他手中捧着一卷以人皮鞣制、黑气缭绕的经卷,口中发出嘶哑、扭曲、仿佛金属摩擦的诵经声。这声音完全扭曲了佛经真意,充满诱惑、恐吓与亵渎,试图侵蚀俘虏的心神,激发其恐惧,为接下来的血祭做准备。他每诵念一句,祭坛上那面人皮幡旗便无风自动一下,阵法中的暗红液体也随之微微荡漾,散发出更浓的邪气。
显然,这是一场正在进行的邪恶血祭仪式!这些诡僧,欲以活人生魂与血肉,祭祀或喂养某个未知的邪物,亦或是在修炼某种阴毒邪法!
“呜……阿爸……我怕……” 一个被绑的苗人女童终于压抑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稚嫩的哭声在诡谲的诵经声中格外刺耳。
那主持仪式的诡僧头目,幽绿的瞳孔猛地转向女童,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嘶声道:“恐惧……鲜美的恐惧……佛祖……喜欢……” 他放下经卷,伸出枯瘦、指甲漆黑尖长的手,向着女童的头顶缓缓抓去!指尖黑气缭绕,带着摄魂夺魄的邪力!
“不!别碰我女儿!” 被绑的苗人汉子目眦欲裂,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那漆黑利爪即将触及女童天灵盖的刹那——
“阿弥陀佛。”
一声平和、清越、仿佛能涤荡一切污秽、安定所有神魂的佛号,如同定海神针,骤然在这充满邪异噪音与恐惧的绝地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诡僧嘶哑的诵经、杂乱的法器敲击、俘虏的哭泣与挣扎,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存在的耳中、心中!
那诡僧头目的动作猛然僵住,幽绿的瞳孔骤缩,霍然转头,看向峡谷入口方向。
所有诡僧,包括那些看似呆滞的,也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用充满暴戾、混乱与一丝惊疑的幽绿/血红眼瞳,锁定了那个不知何时已静静立于石坪边缘的白衣身影**。
妙光王佛手持锡杖,立于昏暗的峡谷与阴森祭坛的交界处,月光(透过浓雾的微光)与祭坛邪异的暗红光芒交织,在他身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他神色平静,目光清澈,无悲无喜,无惊无惧,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祭坛,注视着那些诡僧,注视着那面人皮幡旗与流淌的邪阵。
他的出现,如此突兀,却又如此自然,仿佛他本就该在那里。他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威压或凌厉的杀气,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宁静与包容,如同浩瀚星空,无垠大海,反而让那些充满攻击性与混乱的诡僧,感到一种本能的不适与隐隐的威胁。
“和……尚?” 诡僧头目嘶哑地开口,声音中充满疑惑与被侵入领地的暴怒,“你……是……谁? 敢……打扰……佛爷的……祭祀?!” 他将自己称为“佛爷”,语气中充满了亵渎与狂妄。
妙光王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直指本心、拷问灵魂的力量:“披着袈裟, 行此 修罗 之事; 口称 佛陀, 心怀 豺狼 之念。 尔等 可还 记得, 何为 佛? 何为 法? 何为 僧?”
“佛?” 诡僧头目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尖利刺耳的怪笑,“哈哈……佛?力量!永生!随心所欲!这才是佛!你这蠢和尚,懂什么!既然来了,就一起……献给佛祖吧!” 他眼中幽绿光芒大盛,身上堕落扭曲的佛力混合着浓烈的邪气轰然爆发,枯瘦的手掌猛地一扬!
“吼——!”
围绕祭坛的十余名诡僧,如同被扯动丝线的木偶,齐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眼中凶光大盛,舍弃了原本的“法器”,或赤手空拳,或抓起地上的石块、骨棒,周身黑气翻滚,速度极快、姿势怪异地朝着妙光王佛猛扑而来!他们行动间,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有些甚至手脚并用,如同野兽,完全失去了“人”的形态。
与此同时,那诡僧头目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诵更加急促、扭曲的咒文。祭坛上那面人皮幡旗猎猎作响,骤然射出道道漆黑的、如有实质的怨魂触手,从空中缠绕向妙光王佛!地上的邪阵阵纹血光大放,一股强大的吸力与禁锢之力蔓延开来,试图束缚妙光王佛的行动,并抽取**他的生机与魂魄!
面对这四面八方、有形无形的狂暴攻击,妙光王佛不闪不避,甚至未曾移动半步。他只是轻轻一顿手中锡杖。
“嗡。”
锡杖底端与地面岩石接触,发出一声低沉、浑厚、仿佛能震动地脉、涤荡乾坤的清鸣。这声音并非巨响,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正大、破除虚妄的本源之力,以他为中心,如同水波涟漪,瞬间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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