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汐瑶感受着体内那颗奇怪的黑色圆球，黑到连光线都无法逃脱。
它甚至还会缓缓吸收灵力，虽然远不及她正常吸收环境灵气的速度。
别人是金丹期，那她这是什么期？黑丹期？还是黑洞期？
她不明白。
虽然这颗奇怪的黑色球体能够完美替代金丹的功能，但这毕竟是长在自己体内的东西，还是得留个心眼。
这事也不能随便找人问。
目前看来，可能知晓内情，并且问了也不会出事的，大概也就苏青衣一人了。
整理完思绪，汐瑶轻轻跺了一下脚。
本已一片狼藉的小院开始飞速倒带。
碎裂的屋瓦与被吹飞的栅栏自主归位，地面破损的痕迹也逐渐修复。
不过片刻，小院就恢复了原貌。
“走吧。”
汐瑶牵起了柳栖云的手。
柳栖云也下意识地抓紧了她，正准备离开，汐瑶突然感觉被柳栖云拉住了。
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
柳栖云脸颊泛起一丝红霞，她指了指汐瑶那身被雷劈得焦黑，露出大片白皙皮肤的衣裳，小声道：
“师妹……你的衣服……”
汐瑶这才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衣服几乎成了布条，稀稀拉拉地挂在身上。之前浑身是血还不明显，如今血液消失，肌肤大片裸露在外。
“多亏有师姐提醒，不然可要麻烦了。”
“嗯……”
汐瑶已经发现，只要变着花样夸她，柳栖云就会非常高兴。
她打了个响指，身上破碎的衣物瞬间化作飞灰，再一眨眼，崭新的衣袍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
柳栖云跟着汐瑶走到院门口，随后两人一同消失不见。
再度出现时，已是漱玉门山下小镇的那条偏僻小巷。
虽然只过去了三天光阴，柳栖云却感觉……过了好久。
或许是因为她平日的生活，便是吃了就睡，醒了就修炼，做完宗门任务，回来再吃，吃完再睡。
她对时间并没有太多实感，偶尔查看日期时，总会感叹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感叹归感叹，又会继续那几乎一成不变的日子。
现如今，突然过了几天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虽然只是被汐瑶单纯地放置，她却莫名产生了一丝不舍。
比起那平日，她好像……更喜欢被汐瑶这样对待。
汐瑶领着她，在山脚小镇穿行，朝着漱玉门方向走去。
街上的行人似乎比几天前少了些。
两人路过一间被封锁的医馆废墟时，看着柳栖云好奇的眼神，汐瑶解释道：
“前两天，这里发生了人突然妖魔化的事件。凶手已经被我解决，至于背后的人，漱玉门还在调查。”
“人……变成了妖魔？”
柳栖云望着那片废墟，有些害怕。
特别是在那废墟中，她好像感受到了……小时候，父亲府中那些奇怪之人的气息。
最后，两人一路行走，进入了漱玉门之内。
晓商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小师妹，栖云师妹便交给咱吧。”
汐瑶早已和她们约定好，带柳栖云回来后，由晓商先带去做个检查。
确定无事，便会撤销对她的限制，虽然这限制本就是演给大师姐看的。
“栖云师妹，小师妹可有对你做些什么？”
晓商笑眯眯地问。柳栖云摇了摇头：
“没有……”
晓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汐瑶。
两人似乎都有些变化。
柳栖云身上的气息更加凝实，修为似乎已经齐平，甚至超越了晓商自己。
而汐瑶……虽然依旧无法感知她的深浅，但那股由内而外的自信，比之前更明显了。这两人，绝对发生了什么。
“栖云师妹，你好像变厉害了？”
“都是小师妹的功劳……”
被晓商这么一说，柳栖云就想起了被汐瑶注入灵力的感觉，如痴如醉。
于是，脸上不由得又染起了一丝霞红。
晓商望着这一幕，特别是柳栖云下意识想要往汐瑶身后躲藏的动作，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哎呀呀，看来咱们美人小师妹的魅力，可真是大。”
“小栖云这才一小会儿，就被你给迷住了呢。”
她故意嘟起嘴，对着汐瑶又说道：
“不知道小师妹什么时候，也能帮帮师姐咱？师姐最近，也到瓶颈了呢。”
汐瑶望着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轻摇折扇的晓商，笑道：
“若是师姐想，随时都可以。”
晓商也掩嘴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
“咱先领小栖云去检查一下，下次再来找小师妹可要帮帮师姐。”
她说完，唤出一艘奢华至极的飞舟，领着柳栖云上去，朝着漱玉门核心地带飞去。
飞舟之上，柳栖云依依不舍地看着汐瑶：
“师妹……再见。”
汐瑶笑眯眯地对着天上招手。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有些古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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