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缓步走出寝殿,月光如水洒在她纤瘦的肩头。
她抬眸望向屋檐上那道隐在阴影中的身影,“殿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
澹台烬自暗处走出来,“大小姐是想谈合作,还是灭口?”
“当然是日行一善。”叶冰裳右手猛地伸到澹台烬面前,看着他瞬间后退数米,不禁笑出声来。
叶冰裳摊开手,露出手心里的一枚令牌,“这是叶啸手里的虎符,我助殿下登基可好。”
她改变主意了,上一世叶家人叛国最后牵连叶冰裳一人受难。
这一世,也让她们试一下被污蔑成卖国贼的感觉。
叶冰裳见澹台烬仍静立不语,眼底掠过一丝讥诮:“殿下这是不敢?”
“叶冰裳,你要什么?”虎符的确是他想要的,但看着喜怒无常的叶冰裳他又有点犹豫。
“放心,我想要的……必定是殿下不屑一顾的东西。”
“比如,让叶夕雾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好啊。”
“便如大小姐所愿——不过……”他忽然反手扣住她手腕,声音轻得如同情人低语,“若让本殿发现你有一丝欺瞒——”
两人在月光下死死盯着对方,瞳孔里映出彼此模糊的倒影,仿佛两条毒蛇在暗夜中无声绞紧。
墙角下乌鸦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打破了这诡异的平衡。
他们同时后退半步,又同时扬起毫无破绽的笑容——仿佛方才那刹那的杀意,不过是月光投下的错觉。
澹台烬走后,王保保心有余悸的飘到叶冰裳身边,小声嘟囔,“这澹台烬还挺适合你的,都不是啥好东西。”
叶冰裳闻言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灼热“那就……看谁技高一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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