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冥夜从边境回到了玉倾宫。
推开殿门,本以为能看见乖乖等着自己的桑酒,结果发现殿内的一切和他离去时的状态一样。
“桑酒去哪里了?”他抓住一个婢女,语气焦急的问道。
“夫人…她去圣女那里做客了。”
“天欢!”冥夜的心提了起来,几个闪身便来到天欢的殿外。
还没进入殿内,冥夜便听到桑酒痛苦的声音。
“天欢,你不要伤害桑酒…嗯?”冥夜一眼便看到桑酒身边围绕着几个英俊少年。
“冥夜,不是你想的那样,”桑酒连忙推开贴着她的男人,走上前抓住他的手。
“一连半月不见人影。”天欢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不满的看着冥夜,“一出现就知道坏人好事。”
“你带着我夫人找男人,还嫌弃我碍事!”冥夜恨不得冲上去揍天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借兵被拒后,他看天欢就一天比一天不顺眼。
“冥夜,天欢性格就这样,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你才跟她相处几天,就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冥夜对天欢熟稔的态度让桑酒感觉到略微的不适,还没等她细究,坐着的天欢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桑酒跟我来,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天欢打算早点让桑酒与桑佑相遇,天天看着澹台烬顶着冥夜皮对她说教,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天欢我下次再看,时间不早了,我跟冥夜就回去了。”桑酒的手缓缓抽出,转身拉着面色阴沉的冥夜离开寝殿。
天欢低头看着被桑酒松开的手,“突然想吃海鲜了呢。”
确定天欢看不见两人后,冥夜就拉着桑酒的手嘱咐道,“你不要跟天欢走的太近,她不是好人。”
看着桑酒乖巧的点头,冥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天欢没安好心。
冥夜此次留在宫中的时日意外地长,且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桑酒。导致桑酒无法去找天欢缓解反噬。
每一次妖力反噬袭来,她都必须在冥夜面前强装无事,日复一日的强撑,终究到了极限。
这日,桑酒与冥夜闲谈之际,就见桑酒痛苦的捂着胸口,面色煞白的向前倒去。
“桑酒!”冥夜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桑酒体内狂暴的力量,冥夜立刻将精纯的神力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试图稳住她溃散的气息。
“是他疏忽了,桑酒没了仙髓,待在玉倾宫这等仙气鼎沸的地方,必然会被妖气反噬。”
两人的力量在桑酒的身体里交融,意外达成双修的效果。
桑酒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躲在柱子后的天欢,见此一幕懊恼不已,“她只记得废了冥夜的身体,忘记神族将就灵法双修的事情了。”
桑酒在冥夜的怀里缓缓睁开双眼,“反噬消失了,身体也没有去天欢那里那么痛。”
“桑酒,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冥夜声音温柔,小心抱着桑酒仿佛在抱一尊易碎的琉璃瓶。“以后我会用神力慢慢蕴养你的筋脉,很快你就能适应上清神域的环境了。”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桑酒语气怯懦,但她的话还没说全,便被冥夜抱起来掂了掂。
他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你我既是夫妻,这些话便是生分了。”
“你的事从来不是麻烦。”
…
桑佑望着小脸皱成一团的天欢,有些担忧,“天欢……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
“唉…你就是个小蚌精,还能管的了我的事!”
天欢的话刺痛了桑佑的心,“是啊,一个连父王惨死在自己面前都无力阻止的废物。怎么能去肖想腾蛇一族的圣女呢。”
桑佑抱紧蚌壳默默的沉入水底,透过清澈见底的池水细细的描摹天欢的容颜。
天欢不是打不过冥夜,现在苦恼不过是因为不想冥夜过的太舒心。她也要让冥夜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感觉。
“天欢。”桑酒看着孤零零坐在溪边的天欢,语气带上一丝愧疚。
“你这个大忙人,如今终于想起我了。”天欢站起身来,眼睛一亮。
养了桑佑三个月,终于到验收成果的那天了。
“桑酒,”桑佑的声音从水底传来,桑酒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时间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哥哥是你吗?”望着水中熟悉的身影,桑酒一时间不敢确定的询问道。
水中身影一动,缓缓化作人形。正是桑佑,但他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踉跄着上前,一把将桑酒抱在怀里,哽咽道,“桑酒,父王死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看着神魂不稳的桑佑,桑酒红了眼圈,“哥哥,到底是谁杀了父王,还将你伤成这样。”
听到桑酒询问桑佑的伤势,天欢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当初为了不让桑佑尽早的离开,她故意把桑佑打成重伤。
不过想到连桑佑自己都没发现是她做的好事,顿时挺起腰板理直气壮的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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