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坦桑尼亚桑给巴尔岛,印度洋的海风裹着腰果的清甜掠过果园,果农姆维尼蹲在果树下,手里捧着开裂的腰果壳,指甲缝里满是黄褐色的果浆——德国东非公司的监工正站在卡车旁,手里的记账本拍得啪啪响:“今年腰果仁收购价再降一成!只收剥好的仁,敢私留腰果壳或尝试烘干,就没收你们的果树!”
姆维尼的孙子卡姆兰抱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 handful 没剥壳的生腰果——那是昨天趁监工不注意藏的,想给营养不良的妹妹煮点腰果粥。可德国公司把腰果仁价压到了每斤只值半块木薯饼,还禁止当地建烘干厂,新鲜腰果运到德国制成腰果酥、腰果油后,再以二十五倍价格卖回坦桑尼亚。姆维尼攒了四个月的钱,连一小罐补钙的腰果粉都买不起,妹妹的腿软得连路都走不稳,只能靠野菜汤勉强维持。
“姆维尼,别剥了!”邻居萨利姆扛着空麻袋走来,他的手掌因为常年剥腰果壳,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东非公司说,下个月要把咱们的果园改成德国人的剑麻园——我家那片果树,昨天已经被他们用除草剂浇死了,连补种的种子都被搜走了!”
这话传到坦桑尼亚首领尼雷尔耳中时,他正对着中华送来的“腰果深加工设备”手册出神——坦桑尼亚是东非最大的腰果产区,有“印度洋腰果宝库”之称,可德国垄断其腰果贸易已二十三年,不仅掠夺腰果仁,还销毁当地的传统烘干工具,让坦桑尼亚只能做“腰果原料供应地”,连本国超市卖的腰果制品都要靠进口。他看着墙上乌干达棉田、肯尼亚茶园的照片,想起那些国家靠中华技术摆脱垄断的故事,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坦桑尼亚最好的腰果样本,穿越印度洋,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东非实业链全景图——图纸上,乌干达的棉田、肯尼亚的红茶园、马拉维的烟草地已用红笔连成一片,唯独坦桑尼亚的腰果产区还空着,像一块没补上的拼图。侍卫递来腰果样本,果肉饱满、油脂含量高,正是制作高端腰果制品的优质原料,溥仪指尖划过样本,突然想起张謇上月的奏报:“德国近期在东非增派军舰,似有独占腰果贸易之意。”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将样本放在地图上桑给巴尔岛的位置,“德国想把坦桑尼亚的腰果变成第二个‘乌干达棉花’,用垄断掐咱们东非实业链的最后一块拼图,这步棋比英国更狠——他们表面帮咱们运设备,背地里却想独吞东非资源!”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刚画好的“热带腰果深加工设备”图纸,眉头微蹙:“坦桑尼亚的雨季马上到了,新鲜腰果三天就会发霉,德国就是靠这点垄断——他们的烘干设备能应对高湿,咱们得在雨季前把耐湿烘干设备运过去!这设备是在江南食品烘干机基础上改的,加装了海风除湿系统,烘干效率比德国的设备高四成,还能同时产出‘即食腰果仁’和‘冷榨腰果油’,附加值比生腰果高二十倍!”
詹天佑指着地图上桑给巴尔岛到达累斯萨拉姆港的路线:“桑给巴尔岛多珊瑚礁,普通船只难靠岸,咱们得修一条‘腰果专线铁路’——从果园直达港口,用耐盐碱的特种钢轨,还得在沿线建避雨棚,防止腰果运输中受潮。下个月就能开工,雨季前肯定能通!”
姜桂题握紧佩刀,语气沉毅:“臣调‘中华十六号’护卫舰进驻桑给巴尔海域,配合坦桑尼亚的渔船巡逻!德国要是敢派军舰拦截咱们的设备船,就按《海洋法》驱离——上次他们帮咱们运棉花设备是为了利益,这次涉及垄断,肯定会翻脸,咱们得早做准备!”
张謇铺开贸易地图,指着达累斯萨拉姆港:“德国垄断坦桑尼亚腰果,主要卖给本国的糕点厂和奥匈帝国的餐厅。咱们可以和坦桑尼亚签‘果机互贸协议’——用烘干设备、腰果剥壳机换他们的即食腰果仁,再把‘冷榨腰果油’卖给俄国的食用油商和法国的化妆品厂,让德国的腰果仁没了销路;同时帮坦桑尼亚建‘腰果学堂’,教果农烘干、工人深加工,让他们能自主管理产业,断德国的‘控制抓手’!”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设备运输线”“铁路建设线”“贸易反制线”“安全防护线”:“林巧,你带学生先去桑给巴尔岛,勘测烘干厂选址;詹总办,铁路施工队即刻出发;姜将军,护卫舰明天启航;张謇先生,联络尼雷尔首领,签订合作协议!”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鸟鸣仿佛都带着紧迫的气息。
三日后,林巧的团队刚抵达桑给巴尔岛,就遇到了麻烦——德国东非公司的士兵突然封锁了港口,说“没有德国总督的许可,任何‘外来设备’不得入境”。林巧想拿出合作协议解释,却被士兵推搡着赶出港口,连设备样本都被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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