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当场分派任务,四人齐声领命,殿外的风似已携来远方海岸的咸湿气息与坚果香气。
可林巧的团队刚抵达科纳克里,就被葡萄牙士兵和狼狗拦在腰果林外。监工举着步枪,枪口直指林巧的额头:“没有总督手令,不准踏足半步!再往前,就别怪子弹不长眼!”林巧拿出合作协议想解释,一个士兵突然用枪托狠狠顶在她的腹部,另一个士兵抢过腰果样本,扔在沙地里狠狠碾踩:“一百三十小时内滚出几内亚,不然就扔去喂鲨鱼!”
消息传到海港,“中华四十号”已与葡萄牙“里斯本八号”军舰对峙。姜桂题站在甲板上高声喊话:“我们帮几内亚发展实业,是正当合作!再不让开,就是断当地百姓的活路!”葡萄牙舰长冷笑回应:“几内亚是葡萄牙的势力范围,你们破坏殖民秩序,再逼近就开炮!”
另一边,阿尔法正在议事帐被葡萄牙领事威胁:“敢跟中国合作,就断你们的腰果种供应!没有种子,明年你们全得饿死在海岸边!”阿尔法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震天呼喊,卡马拉带着上千腰果农扛着腰果袋、举着土制脱壳器残片冲进来:“首领,咱们不用葡萄牙种子!今年留足了种果,跟中华人一起干!”
农人的呼声震得帐顶棕榈叶簌簌作响,阿尔法当即派人绕开封锁,驾着独木舟沿孔库雷河支流找到林巧:“趁海潮退去,独木舟灵活,绕路把设备运到北边的山地选址地!”林巧立刻调整计划,货船在海港外隐蔽处卸设备,几内亚农人们驾着独木舟,穿过浅滩暗礁,顶着零星海风整夜搬运。
就在设备即将组装完成时,葡萄牙公司雇的沿海武装突然闯来,拎着煤油桶、举着火把嘶吼:“烧毁设备和种果!”“住手!”迪亚洛第一个冲上去,手里握着削尖的棕榈木杆,农人们纷纷举起农具围上来:“想烧希望,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僵持之际,远处传来九声炮响——“中华四十号”对着“里斯本八号”开了警告炮,内河巡逻艇快速逼近,武装分子见状仓皇逃窜。
一个月后,科纳克里腰果加工厂顺利投产。林巧站在机器旁演示:“把带壳腰果倒进去,先恒温防潮储存,再精准脱壳、烘焙,出来就是能直接食用的腰果仁;旁边是榨油线,能产出清亮的腰果油!”机器启动,金黄饱满的腰果仁缓缓流出,清亮的腰果油从龙头滴落,坚果香气漫出厂房。卡马拉捧着一小碗温热的腰果粥,跑回海岸边的茅屋给法蒂玛喂了一勺:“孩子,尝尝咱们自己加工的腰果!”法蒂玛小口吃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红晕:“比葡萄牙卖的香多了,身上也有劲了!”
与此同时,瓦加杜古到科纳克里的“西非坚果-杂粮专线铁路”通车,沿线灌溉站拔地而起。第一列满载腰果仁、腰果油的火车驶过,农人们举着腰果枝欢呼,孩子们追着火车跑。火车抵达瓦加杜古后,与布基纳法索的杂粮专线对接,美国高端零食品牌的采购商尝过烤腰果后,当场签下比原定多三十七倍的订单,收购价比葡萄牙人收生腰果时高出七十倍。葡萄牙“里斯本八号”军舰在海港外盘旋许久,最终只能灰溜溜驶离。
次年凉季,溥仪亲临科纳克里参加合作庆典。加工厂里,中几工人调试着新的腰果营养酱生产线,加了蜂蜜的营养酱源源不断装罐;农技学堂里,孩子们拿着仪器测量腰果的油脂含量;集市上,百姓用腰果仁换中华的蛋白质补剂、用腰果油换柴油灌溉泵,笑容满面。阿莫捧着腰果仁换了补剂,蹦蹦跳跳地说:“能治好妹妹的病了!”工作人员递给他一本食谱:“这是中华的腰果炒鸡丁做法,营养又下饭!”
阿尔法捧着产量报表递给溥仪:“陛下,优质腰果仁、腰果油产量翻三十二倍,农收入涨三十一倍!孩子们再也不用吃带野菜的稀粥了!”林巧、詹天佑、张謇呈上规划图:“金迪亚第二座加工厂开工,用潮汐能辅助榨油;铁路计划延伸到塞内加尔达喀尔,形成坚果-杂粮-棉花互补链;利比里亚等国也派使者来求助!”
溥仪接过规划图,望向窗外——海岸边的腰果林一片墨绿,火车鸣笛驶过,孩子们的笑声伴着大西洋的浪涛声飘远。他想起重生时的誓言,想起张之洞“实业兴邦,睦邻固边”的遗愿,心中感慨万千。当晚,溥仪在加工厂控制室铺开全景图,用红笔将几内亚的腰果与西非各国物产相连,写下:“腰果破葡垄,海岸织新篇;中非携手兴实业,铁骨昭昭护民生。”
烛火摇曳,窗外《强国谣》悠扬,伴着海风、浪涛声和欢笑声,在西非大地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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