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外的西域夜空已泛起鱼肚白,沈清寒将古籍摊在石台上,指尖点着雪莲谷与玄冰窟的标注:“雪莲谷在万蛊窟主峰西侧,常年冰封,由噬灵殿内堂弟子看守;玄冰窟在北境冰封谷深处,有古龟族的守护阵。我带婉儿、杰勇去雪莲谷,阿蛮、顾公子陪玄阴去玄冰窟——玄阴前辈的龟族血脉能破龟阵,顾公子的古籍可解冰髓封印。”他将玄武佩碎片一分为二,“这碎片能感应彼此位置,三日后辰时,祭坛汇合!”
两队各自出发。沈清寒一行牵着骆驼往主峰西侧走,越往前行,气温越低,黄沙渐渐变成覆雪的岩石,张杰勇刚解下的狐裘又重新裹上,怀里的刻版木匣结了层薄霜:“沈大哥,苏姑娘,古籍说雪莲长在‘冰焰崖’,崖壁有冰焰常年不熄,可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火焰?”苏婉儿的流水镜突然亮起,蓝光映出前方的山崖——崖壁上竟真有淡蓝色的火焰跳动,火焰周围的冰层晶莹剔透,隐约能看见冰缝里藏着白色的花影。
“是‘地脉冰焰’!”苏婉儿惊喜道,“古籍说这种火焰是地脉灵力所化,能护住雪莲的药性!但你看崖壁上的黑影,是噬灵殿的人!”崖壁的冰缝里,藏着十几个穿黑袍的弟子,每人手中都握着带钩的锁链,链端缠着冰蚕蛊的寒气——比之前遇到的外堂弟子等级更高,是“内堂执事”。为首的执事看到三人,冷笑着甩出锁链:“墨大人早料你们会来取雪莲,这冰焰崖的‘冰莲蛊’,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锁链带着寒气袭来,沈清寒挥剑挡住,金光与寒气相撞,崖壁上的冰焰突然暴涨。张杰勇趁机掏出“聚火阵纹”拓版,往地上一按:“沈大哥,借火焰之力!这阵纹能引冰焰烧蛊!”沈清寒剑挑冰焰,红光顺着阵纹蔓延,崖壁上的冰莲蛊受惊,纷纷从冰缝里钻出——这蛊形似莲花,花瓣是冰做的,花蕊藏着毒针,遇火就会喷出寒气。
“婉儿,用水墨阵困蛊!”沈清寒古剑横劈,金光将冰莲蛊的寒气逼回。苏婉儿举起玉衡笔,流水镜蓝光与墨气交织,在崖壁前画下道水墨屏障:“冰莲蛊怕药气!杰勇,把你带的甘草粉撒上去!”张杰勇立刻掏出个布包,将甘草粉撒在屏障上,药香与墨气融合,冰莲蛊撞在屏障上,花瓣瞬间融化。三人趁机攀着崖壁的冰缝往上爬,冰焰崖顶的平地上,果然长着一株开着九瓣白花的雪莲,花瓣上还沾着冰焰的微光。
苏婉儿刚要摘下雪莲,崖顶的岩石突然裂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飘出黑气:“想拿雪莲?先过我这关!”一个穿紫袍的老者走出来,手中握着半块黑色的玉佩,与沈清寒的玄武佩碎片气息相反——是噬灵殿的“副殿主”,之前黑袍老者的师兄。老者挥手甩出黑气,黑气化作莲花状的蛊阵,将雪莲罩在中央:“这是‘噬莲阵’,能吸走雪莲的药性!”
“用玄武佩碎片破阵!”苏婉儿将碎片抛给沈清寒。沈清寒握住碎片,碎片蓝光与古剑金光交织,劈向蛊阵:“你也是蛊皇后裔?身上的邪气和殿主一样!”老者脸色骤变:“小子倒有几分眼力!等蛊皇大人破印,我就是新的蛊族族长!”两人交手时,张杰勇悄悄绕到蛊阵旁,将刻着“驱邪阵纹”的拓版贴在阵眼,锈铁剑点燃火油棉:“沈大哥,看这边!”
阵纹红光暴涨,配合玄武佩的蓝光,噬莲阵瞬间破裂。苏婉儿趁机摘下雪莲,用流水镜的蓝光护住药性:“得手了!快走!”沈清寒挥剑逼退老者,三人顺着崖壁的藤蔓滑下,老者怒吼着追来,却被张杰勇留下的辣椒霹雳弹炸得满脸通红:“下次再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崖顶的雪莲丛旁,一块被冰焰融化的古碑露了出来,碑上刻着“药蛊同源,相克相生”八个字,与苏婉儿流水镜的镜背纹隐隐呼应。
与此同时,阿蛮一行已抵达北境玄冰窟。与上次不同,窟口的冰结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龟纹,玄阴走到结界前,将手掌按在龟纹上,龟纹瞬间亮起绿光:“是‘龟祖守护阵’,只有古龟族的嫡系血脉才能打开!但阵纹里混着噬灵蛊的黑气,玄冰窟里有噬灵殿的人!”顾砚翻着古籍,指着其中一页:“古籍说冰髓藏在‘龟祖墓室’,需要用龟族的‘引魂珠’才能取出——玄阴前辈,你之前给的引魂珠还在吗?”
玄阴从怀里掏出颗黯淡的绿珠:“引魂珠唤醒古龟奴后就没了灵力,但龟祖墓室的机关需要珠内的龟气……阿蛮姑娘,你的生木簪能催发灵兽的灵力,能不能试试?”阿蛮将生木簪贴在引魂珠上,翠绿光纹注入珠内,珠子渐渐恢复光泽:“只能撑半炷香!顾公子,你跟着我,玄阴前辈断后,冰髓周围肯定有‘冰髓蛊’守护!”
结界打开后,窟内的通道比上次更宽敞,地面的冰层下藏着无数龟形刻纹,刻纹里泛着黑气——是噬灵殿的人用蚀灵蛊污染了阵纹。顾砚用引墨笔蘸着破邪墨,在刻纹上画下修复纹:“这些刻纹是龟祖设下的‘迷踪阵’,被污染后会引我们走向死路!跟着我的墨线走!”引墨笔的墨色光纹在地面延伸,避开黑气笼罩的刻纹,三人很快走到一间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水晶棺,棺内的冰髓泛着淡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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