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星阁诏狱最深处,阴冷潮湿的空气仿佛能冻结灵魂。特制的墙壁上镌刻着隔绝能量与窥探的符文,唯有墙壁上几盏长明灯跳动着幽蓝的火焰,提供着微弱的光源,映照出人影幢幢,更添几分森然。
四名被俘的“星魔”缚部成员被分别关押在独立的玄铁囚笼中,身上不仅有着物理的枷锁,更被王文韬以龙霆罡煞布下的禁制层层封印,连神魂念头都被死死压制,如同待宰的羔羊。
王文韬并未急于用刑,他深知对于这等经过严格训练、意志远超常人的核心成员,单纯的肉体折磨效果有限,甚至可能触发其体内的自毁禁制。
他选择亲自审讯那名修为最高、似乎是副首领的缚部成员。
站在囚笼外,王文韬目光平静地看着笼中那形容枯槁、眼神却依旧残留着桀骜与阴冷的囚徒。
“姓名,或者说,代号。”王文韬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不带丝毫情绪。
那缚部成员抬起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要杀便杀,休想从老子这里得到半个字!”
王文韬并不动怒,只是心念微动。
“嗡!”
囚笼内,那由龙霆罡煞构成的封印禁制骤然亮起,一丝细如发丝的金紫色电芒如同活物般,瞬间钻入那缚部成员的眉心!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爆发!那缚部成员整个人如同被投入了油锅,身体剧烈地扭曲、痉挛,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电蛇游走!这痛苦并非作用于肉身,而是直接灼烧、鞭挞着他的神魂本源!比世间任何酷刑都要残酷百倍!
仅仅三息,王文韬便撤去了那丝雷芒。
那缚部成员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痛苦,之前的桀骜被打得粉碎。
“我的耐心有限。”王文韬的声音依旧平淡,“下一次,会是三十息。”
冰冷的语气,配合着刚才那深入灵魂的痛苦,彻底击溃了这名缚部成员的心理防线。他颤抖着,嘶哑地开口:“影……影缚……我是‘影缚’……”
“你们潜入大景朝堂,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除了已知的名单,还有哪些隐藏更深的棋子?与宫中何人勾结?”王文韬连续发问,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核心。
在死亡与那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威胁下,“影缚”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断断续续地开始吐露所知。虽然一些最核心的机密似乎被种下了强大的神魂禁制,一旦触及便会引发自毁,但他所知道的,已然足够惊人。
他们不仅利用工部窃取资源、布置阵法,更在暗中收集大景龙气与万民信仰之力,试图污秽、削弱此界本源,为“星主”的最终降临铺平道路。朝中一些看似中立的官员,甚至个别皇室宗亲,都或主动或被动地与他们有所牵连。而宫中的联络人,级别比之前揪出的那两个内侍要高得多!
与此同时,陈镇带领的风宪房与清星阁其他精锐,也在同步审讯另外三名俘虏,并依据口供,如同梳子般梳理着之前那份名单,进行交叉印证与深挖。
一条条新的线索被挖掘出来,一个个隐藏得更深的名字被添加到名单之上。这张针对大景王朝的渗透网络,比景和帝与王文韬最初预想的还要庞大、还要根深蒂固!
风暴在持续,且愈发猛烈。
而在这场风暴的阴影下,真正的危机,也在悄然酝酿。
京城,某座被阵法笼罩、隔绝一切窥探的深宅大院地下密室中。
几道模糊的身影再次聚集,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并非真实的血液,而是某种邪恶仪式残留的气息。
“影缚他们也失手了……还落到了王文韬手里。”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们损失太惨重了!多年经营,毁于一旦!”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另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道,充满了焦躁,“那四个废物知道多少?万一他们吐露出‘圣殿’的位置,或者‘蚀心蛊’的计划……”
“他们不知道圣殿的具体位置,那是‘蚀部’的最高机密。但蚀心蛊……”苍老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确定,“影缚可能知道一些外围的信息。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能再等了!”一个始终沉默、气息最为阴冷的身影开口,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冰碴,“王文韬必须死!在他撬开所有秘密之前!常规手段已经无效,唯有启动‘血祭’,强行接引‘戮部’的战将降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血祭?!”先前那尖锐声音倒吸一口凉气,“需要至少百名纯净童男童女的心头精血,以及一条地脉龙气支流为引!动静太大,一旦启动,根本瞒不过钦天监和李淳风那个老怪物!”
“顾不了那么多了!”阴冷身影决然道,“这是唯一能快速、有效除掉王文韬的方法!李淳风再强,难道还能瞬间从钦天监赶到祭坛?只要戮部战将成功降临片刻,足以格杀王文韬!届时,就算祭坛被毁,我们的目的也已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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