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寒风卷着碎雪沫子打在四合院的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王建国刚把昨晚用空间里的钢材打磨好的小零件收进兜,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紧接着是个带着书卷气的女声:“爸,我妈让我给您送点煤票。”
是何雨水。
傻柱的妹妹,在师范学校读书,平日里住校,只有周末才回来。王建国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这姑娘性子安静,不像院里其他人那样爱扎堆嚼舌根,每次回来都闷头待在自己屋里看书,跟她那个咋咋呼呼的哥哥完全是两个性子。
他走到门口,正看见何雨水从自行车上下来,车后座绑着个小布包,手里还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白面馒头。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冻得通红,却难掩眼神里的清亮。
“雨水回来了?”三大爷阎埠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网兜,“你妈给你哥送吃的了?”
何雨水点点头,没多说话,拎着东西就往中院走。她显然不太习惯院里这种过分热情的打量,脚步都快了几分。
“这孩子,跟她哥一点都不像。”阎埠贵看着她的背影嘟囔,“傻柱是个直肠子,她倒像个闷葫芦……”
王建国没接话,心里却有些认同。在这院里,“闷葫芦”未必是坏事,至少不会像贾张氏那样张牙舞爪,也不会像秦淮茹那样精于算计。他注意到何雨水刚才递煤票给傻柱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对什么事不太满意。
果然,没过多久,中院就传来傻柱压低的抱怨声:“你妈咋就给这点煤票?这刚入冬,省着用也撑不了半个月!”
“爸厂里这个月就发了这么多,妈说先紧着你用,家里烧柴就行。”何雨水的声音很平静,“哥,你也别总往秦淮茹家跑了,昨天我回家,妈说你又把粮本上的细粮给她家了?”
“你个小姑娘家懂啥!”傻柱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淮茹家多不容易,东旭身体不好,棒梗还小,我帮衬点咋了?”
“可我们家也不容易啊。”何雨水的声音带上了点委屈,“爸的药快没了,妈天天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你倒好,自己省着不吃,把粮食给别人……”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傻柱似乎急了,“那是你秦姨!邻里邻居的,帮衬是应该的!”
“应该的?那谁帮衬我们家?”何雨水反问,“哥,你就醒醒吧,秦淮茹不是真心对你好,她就是……”
后面的话被傻柱粗暴地打断了:“你闭嘴!再胡说八道我抽你!”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传来何雨水自行车的铃铛声,显然是气走了。
王建国站在自家门口,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挑了挑眉,这何雨水,倒是比她哥清醒多了。
中午吃饭时,王建国他妈叹了口气:“刚才听见傻柱跟他妹妹吵架了?雨水那孩子看着就懂事,可惜摊上这么个哥。”
“傻柱就是被秦淮茹灌了迷魂汤。”王建国爸放下筷子,“昨天我在厂里还听见人说,他把杨厂长奖给他的那斤猪肉都给贾家送去了,自己家顿顿喝稀粥。”
王建国心里冷笑,傻柱这“冤大头”当得真是心甘情愿。他扒拉了两口饭,突然想起何雨水刚才拎着的那两个白面馒头——这个年代,白面馒头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常吃的,她妈能省出两个给傻柱,可见是真疼儿子,偏偏傻柱不知道好歹。
下午,王建国去轧钢厂送他新做的那个零件——是个改良后的阀门芯,比厂里现在用的精度高不少,杨厂长上次见了就让他多做几个试试。刚走到厂门口,就看见何雨水站在传达室旁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何姐姐。”王建国走过去打招呼。
何雨水回头,看见是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个浅浅的笑:“是建国啊,你来找你爸?”
“不是,我给杨厂长送点东西。”王建国指了指手里的布包,“你在等人?”
“嗯,等我爸。”何雨水点点头,“他今天轮休,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回家,顺便……劝劝我哥。”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王建国了然,这是想让她爸出面管管傻柱。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何姐姐,这个给你。”
是个小小的金属哨子,用他昨天处理过的那块弹簧钢做的,表面光滑,吹起来声音清亮。
何雨水愣住了:“这是……”
“我自己做的,挺好用的。”王建国笑了笑,“你在学校住,要是晚上怕黑,或者有什么事,吹这个能让人听见。”他记得师范学校的宿舍是老式平房,晚上不太安全,这哨子虽然简单,关键时候却能派上用场。
何雨水看着手里的哨子,又看了看王建国,眼神里有些惊讶,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太贵重了……”
“不值钱,就是块废铁做的。”王建国摆摆手,“你拿着吧,反正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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