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张扒皮刚才又去厂长那儿告状了，说你用的淬火工艺不合规矩。”第四天中午，傻柱把饭盒递给他，“杨厂长没理他，还让他别瞎掺和。”
王建国咬了口馒头，看着正在安装的液压装置：“他就是怕我成了，显得他这个老技术员没用。等会儿试机，让他亲眼看看。”
下午三点，轧机旁围满了人。杨厂长、张技术员，还有车间的工人，都盯着那个多出来的液压装置——银灰色的管路像蛇一样缠绕在轧辊两侧，传感器的红灯闪闪发亮。
“准备试轧！”王建国按下启动按钮，伺服电机发出轻微的嗡鸣，轧辊缓缓闭合。他往控制台输入参数：“先轧8毫米的扁钢，按老规矩调间隙。”
张技术员在旁边冷笑：“等着看吧，一会儿准出乱子。”
钢坯被送进轧机，“哐当”一声脆响，轧出来的扁钢笔直平整。卡尺量过，厚度正好8毫米，误差0.02毫米，比人工调节还准。
“再试12毫米的！”王建国按下调节按钮，液压装置“嘶”地一声启动，轧辊间隙悄然变大。第二根钢坯轧出来，厚度12.01毫米。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杨厂长激动地拍着大腿：“好小子！真成了！”
张技术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硬道：“这才两根，不算啥，多轧几小时看看。”
“没问题。”王建国笑着调参数，“接下来咱们轧带肋钢筋，换规格不用停，您看着表，看一小时能多轧多少。”
一个小时后，统计结果出来了：原本换辊需要的时间，现在能多轧出三吨钢。按这个速度，一天就能多产六吨，一个月就是一百八十吨——这在产能紧张的当下，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李师傅拿着那块淬过火的轴套，用硬度计一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我的乖乖，HRC62！这硬度，比进口的还高！建国，你这淬火工艺是真神了！”
王建国没解释，只把注意力转回轧机。他发现轧辊的温度有点偏高，对李师傅说：“得加个冷却循环系统，把轧辊的热量导出来，不然长时间用会变形。”
杨厂长凑过来，递给他一支烟（虽然王建国不抽，还是接了夹在耳朵上）：“建国，你这脑子是咋长的？这改良要是推广开，你就是咱们厂的功臣！我这就给局里打报告，给你请功！”
“功就不用了。”王建国看着轧机源源不断地吐出钢坯，“我就想换点东西——厂里仓库不是堆着一批报废的无缝钢管吗？我想用它们换点机床零件，再要点废铜线。”
他要这些东西，是为了在空间里搭建小型冶炼炉。火种源的能量能让金属瞬间熔化，有了冶炼炉，他就能自己加工更精密的零件，为后续的技术储备打基础。
杨厂长大手一挥：“换！别说废钢管，你要啥零件，只要厂里有，尽管拿！对了，你那个液压调节装置，能不能给其他车间的轧机也改改？我让财务给你算技术津贴！”
王建国心里一动。技术津贴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能让他名正言顺地接触到厂里更多的设备，甚至能进入保密车间——他听说那里有台从德国进口的精密磨床，正是他需要的。
“行啊。”他故意装作不在意，“不过我得先回家跟我妈说一声，省得她担心我总在厂里晃悠。”
走出轧钢厂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傻柱一路啧啧称奇：“建国，你以后是不是能当工程师了？张扒皮看你的眼神，都快赶上看厂长了。”
王建国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只是第一步。轧钢厂的技术难题解决了，接下来，该轮到解决四合院里的“难题”了。他摸了摸耳朵上的烟，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易中海不是总说他“不务正业”吗？等他拿着局里的表彰回来，倒要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还能装多久。
而此刻的四合院里，贾张氏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傻柱回来，立刻凑上去：“傻柱，听说厂里的轧机被个半大孩子改了？是不是王建国那小子？”
傻柱没好气地说：“是又咋了？人家改得好，厂长都表扬了，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在家偷东西！”
贾张氏被噎得直翻白眼，看着王建国家的方向，眼神阴沉沉的——这小王八蛋越来越碍眼了，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道知道，这院里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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