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以为能帮他“步步高升”的算计和手段,到头来,却让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他浑浑噩噩地往家走,走到门口,听见二大妈在屋里跟人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是啊,他就这样,天天活在梦里,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二大爷……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理他,我这日子过得也难啊……”
刘海中站在门口,迟迟没敢进去。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把他的身影拉得格外孤寂。
这一刻,他终于清醒了。那些所谓的“官运”“前途”,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他算计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到最后,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从那以后,刘海中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天天戴着那顶干部帽,也不再对着镜子演官老爷,只是默默地帮二大妈做点家务,或者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院里人来人往,一言不发。
有人说,他是老糊涂了;有人说,他是终于认命了。只有王建国知道,这个曾经官迷心窍的二大爷,是终于从自己的梦里醒了过来,只是醒来时,才发现早已一无所有。
秋风起,吹落了院里的枯叶,也吹散了刘海中最后一点“官气”。他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和算计,只剩下一片茫然和空洞。
或许,对他来说,这场迟来的梦醒,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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