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微风带着槐花香掠过红星四合院的灰瓦，却吹不散王建国眉宇间的凝重。他站在自家屋顶的阴影里，手里攥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匣子，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光点，像暗夜里窥视的眼睛——这是他用终结者技术改良的微型追踪器，此刻正牢牢锁定着三公里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聋老太已经“消失”三天了。
三天前，她从后窗翻出四合院后，一路辗转，最终躲进了那处仓库。王建国没有立刻动手，他知道，这只老狐狸背后一定还连着更复杂的网络，贸然收网只会打草惊蛇。
“目标进入仓库西厢房，停留时间超过十分钟。”耳机里传来李干事低沉的声音。李干事是安全部门派来配合他的联络员，也是他早年培养的“自己人”之一。
王建国调整了一下焦距，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仓库的轮廓。这处仓库以前是个粮站，后来废弃了，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位置偏僻，平日里鲜有人迹，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注意仓库东侧的烟囱，那里有个暗哨。”王建国对着麦克风说，“还有西北墙角，有个伪装成垃圾堆的监控点。”这些细节，都是他通过无人机航拍和红外扫描确认的。
李干事在耳机里应了一声，显然对王建国的情报精准度早已习惯。
这三天里，王建国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撒了出去。他调动了系统空间里的微型无人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仓库周边；让李干事安排人手，排查所有与聋老太有过接触的人；甚至用初级AI算法，分析了近半年来四九城所有可疑的通讯记录和人员流动，试图找出敌特网络的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昨天，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走进了仓库，停留了不到半小时就匆匆离开。王建国立刻让李干事去查，发现这人是轧钢厂的一个老工人，名叫赵强，平时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但他的档案里有一处疑点——五年前曾因“探亲”去过一次边境，而那段时间，正好有一批军粮在边境失踪。
“赵强离开仓库后，去了城南的茶馆，跟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碰了面。”李干事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的人跟丢了那个戴眼镜的，对方很警觉，反侦察能力很强。”
王建国皱了皱眉。戴眼镜的男人？他想起了一个人——前阵子刚从外地调回四九城的教育局副局长，姓周，据说也是个“文化人”，戴一副金丝眼镜，几次公开活动中都见过何雨水，还对她颇为“赏识”。
“查一下教育局的周副局长，看看他昨天下午的行踪。”王建国说。
“明白。”
挂了通讯，王建国看着屏幕上那个代表聋老太的绿色光点，陷入了沉思。聋老太潜伏在四合院这么多年，表面上是个无害的老人，暗地里却指挥着一个庞大的敌特网络，甚至连杨厂长和王主任都被她拉拢。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他想起了系统之前发布的任务：“肃清四九城敌特网络，守护夏国科技成果。”任务奖励是火种源能量的一次深度开发，以及空间容量的再次扩容。这对他来说，不仅是奖励，更是责任——他正在秘密基地研发的几项军工技术即将突破，如果被敌特分子窃取，后果不堪设想。
凌晨三点，仓库的铁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正是聋老太。她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头上戴着顶草帽，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拎着个布包，脚步匆匆地往东边走去。
“目标移动，方向正东，速度很快。”李干事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王建国立刻操控无人机跟了上去。正东方向是火车站，她想跑？
果然，聋老太一路疾行，避开了所有路灯，专走偏僻的小巷，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极为熟悉。快到火车站时，她突然拐进了一条死胡同，消失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后。
王建国心中一动，放大了无人机的画面。那扇门是一家杂货铺的后门，白天他排查过这里，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地人，没什么问题。看来，这杂货铺也是敌特的一个联络点。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聋老太，而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手里拎着个皮箱，径直走向火车站候车室。
“狸猫换太子？”王建国冷笑一声，“查那个女人的身份，还有，盯着杂货铺，聋老太肯定还在里面。”
他猜得没错。半小时后，杂货铺的前门打开，老板送一个“客人”出来，那“客人”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走路一瘸一拐，正是易容后的聋老太。
“她要去候车室了。”李干事说，“要不要动手？”
“不急。”王建国看着屏幕上聋老太走向的站台，“她买的是去边境的票，我倒要看看，她要跟谁接头。”
火车缓缓开动，王建国让李干事安排人跟上火车，自己则驱车前往杂货铺。他要亲自去看看，这家看似普通的杂货铺里，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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