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今晚去后院转转，听听动静。
夜深了。
林飞悄悄出了门，往后院走。
经过中院时，贾家屋里还亮着灯，能听见贾张氏的呼噜声和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
他没停留，继续往后院走。
聋老太屋里黑着灯，看来是睡了。
刘海忠屋里也没动静。
许大茂屋里倒是亮着灯，窗户上印着两个人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好像在吵架。
林飞凑到窗根底下。
“……我都说了，我就是去劝劝秦姐！”许大茂的声音。
“劝？大半夜去劝？劝什么？劝她改嫁给你？”娄晓娥的声音带着火气。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许大茂，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傻柱娶了贾张氏，你就觉得秦淮茹没人要了，想捡便宜是不是？”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偷偷摸摸去？为什么不敢让我知道？”
两人越吵越凶。
林飞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新意，正准备走，突然听见许大茂说：“行！你既然这么想，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看上秦淮茹了，怎么了？她比你会来事，比你会哄人，最重要的是，她不像你这么刁！”
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娄晓娥的哭声。
林飞摇摇头，悄悄退开。
许大茂这是要作死啊。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他回到前院自己屋里，躺到炕上，开始盘算。
许大茂和娄晓娥闹矛盾，这是个机会。
但怎么利用？
直接挑拨？太明显。
让他们自己闹大？那得加把火。
林飞打开系统商城，翻了翻。
【幻听符】：20积分（让指定目标产生幻听）
这个不错。
如果让娄晓娥“听见”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奸情”，她会怎么做？
林飞想了想，觉得可行。
但现在不是时候。得等许大茂再有动作。
他关掉系统面板，睡觉。
第二天，林飞照常上班。
中午在图书馆吃饭时，听说街道办王主任又去四合院了，这次是调解聋老太和贾张氏的矛盾。
下午回来时，院子里果然又聚集了不少人。
王主任站在中院，正说话：“……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误会。老太太没有害人的心思，贾家嫂子也别多想了。都是邻居，要以和为贵……”
贾张氏挺着肚子站在一边，脸色不好看，但也没敢跟王主任顶嘴。
聋老太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刘海忠躲在人群后面，低着头。
许大茂也站在人群里，眼神一直往秦淮茹那边瞟。
秦淮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王主任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再提，就是破坏邻里团结，街道办要处理的。”
说完，她走了。
众人散去。
林飞回到前院，碰见阎埠贵。
“王主任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啊。”阎埠贵小声说。
“也只能这样了。”林飞说，“难道真把老太太抓起来？”
“那倒也是。”阎埠贵点点头，“不过贾张氏可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说？”
“你没看见她刚才那眼神？”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她恨上聋老太了。以后有得闹。”
林飞心里有数了。
贾张氏和聋老太的梁子结下了。
接下来，就看聋老太怎么反击。
晚上，林飞做了顿饭，正吃着，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这次是秦淮茹。
她眼睛红肿，手里端着个小碗，里面是几个窝头。
“小林，吃饭呢？”她声音沙哑。
“秦姐，您这是……”林飞看着她手里的碗。
“给你送点窝头。”秦淮茹把碗放下，犹豫了一下，“小林，姐……姐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林飞问。
“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秦淮茹声音带着哭腔，“东旭的药快吃完了，得去买。可家里……家里实在没钱了。”
林飞心里冷笑。
又来这套。
前身没少被秦淮茹这么“借”钱，从来没还过。
“秦姐，我哪有钱啊。”林飞苦笑，“我刚能下地干活，挣的那点钱，也就够自己吃饭。”
“你就帮帮姐吧。”秦淮茹眼泪掉下来，“就五块钱，下个月救济金下来就还你。”
下个月？下个月她肯定还会找别的借口。
林飞摇摇头：“秦姐，我真没有。要不……您去找何大哥？他现在是您婆婆的丈夫了，应该管您吧？”
提到傻柱，秦淮茹脸色一僵。
“他……他不会给的。”她咬着嘴唇，“他现在恨死我了。”
“那您去找一大爷？或者街道办？”
“都找过了，没用。”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小林，你就帮姐这一次，姐以后一定记着你的好。”
林飞看着她，忽然有了个主意。
“秦姐，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弄到钱。”
“什么办法？”秦淮茹眼睛一亮。
林飞压低声音：“许大茂许大哥，他好像……对您有点意思。您要是开口，他应该会借。”
秦淮茹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林飞一脸无辜，“昨天我都听见了，许大哥在您屋里说，要帮您。您要是实在困难，找他试试？”
秦淮茹盯着林飞，眼神复杂。
半晌，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碗里的窝头也没拿走。
林飞关上门，笑了。
种子已经种下。
接下来，就看秦淮茹会不会去找许大茂了。
如果会，那就有好戏看了。
如果不会……他也有别的办法。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四合院的夜晚，总是藏着许多秘密。
而他，要把这些秘密，一个个挖出来。
让阳光照进去。
让禽兽们，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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