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德烈这个成功的典范,王胖子在乌克兰的“人才引进”工作,如同拥有了最鲜活的广告。通过安德烈在旧日同僚中的私下介绍和口碑传播,越来越多的乌克兰顶尖专家,开始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东方,那个据说“尊重知识、珍惜人才”的华夏。
王胖子团队的“购物车”,变得越发琳琅满目。
1. 航母的“灵魂”——维克多老船长
在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王胖子遇到了满头银发的维克多·伊万诺维奇。他曾是航母舰载机调度系统的资深工程师,如今却只能在码头负责看守废弃的龙门吊。
王胖子没有直接谈条件,而是陪着他,在寒冷的码头上喝了好几天的伏特加,听老人醉眼朦胧地回忆“瓦良格”号(即后来的辽宁舰)当初铺设龙骨的盛况,以及如今沦落到被当作废铁出售的凄凉。
“它不该是这样的结局……”维克多老泪纵横。
王胖子给他斟满酒,郑重地说:“老哥哥,跟我们走吧。在华夏,将有一艘和它一样的船,它正等着懂它的人,去赋予它新的生命和灵魂。我们需要您,未来的那艘船更需要您!”
几天后,维克多抱着一个装满泛黄图纸的铁盒子,登上了前往华夏的飞机。那里面,不仅有调度系统的原始设计图,更有他数十年积累的、关于航母甲板运作的“肌肉记忆”和“直觉”。
2. 动力之心——沉默的谢尔盖
在哈尔科夫的坦克厂,目标是一位叫谢尔盖的燃气轮机专家。此人性格孤僻,几乎不与人交流,只是日复一日地对着复杂的图纸发呆。
王胖子让手下尝试接触了几次,都碰了软钉子。他转变思路,不再提工作和待遇,而是打听到谢尔盖有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他立刻通过国内的关系,弄来了当时极其稀缺的几种特效药,亲自送上门。
看着女儿服药后明显好转的气色,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第一次主动对王胖子开了口,声音沙哑:“你们……真的需要我?”
“我们需要能让重器奔跑起来的心脏。”王胖子指着图纸上那些精密的叶片,“而您,是能赋予它心跳的人。”
谢尔盖没有再说什么。一周后,他带着一箱核心的燃烧室和涡轮叶片设计手稿,以及他那个脸色红润了许多的女儿,出现在了集合点。
3. 天空的巨匠——安东诺夫的双子星
在基辅的安东诺夫设计局,王胖子遇到了更大的惊喜——一对参与了安-70和安-124设计的资深工程师兄弟,米哈伊尔和亚历山大。两人都正值壮年,技术巅峰,却因项目下马而无所事事,只能靠变卖家当度日。
王胖子没有分开接触,而是直接包下了一个小餐馆,宴请兄弟二人。酒桌上,他没有夸夸其谈,而是让翻译详细讲述了华夏正在规划中的大飞机项目,以及未来对重型运输机的迫切需求。
“我们有一个梦想,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能飞遍全球的大飞机。”王胖子看着兄弟俩的眼睛,“但这个梦想太大,需要真正的巨匠来帮助我们。两位,有没有兴趣,在东方,亲手参与创造一个新时代?”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久违的激情和火焰。与其在这里守着过去的辉煌腐朽,不如去一个需要他们、也能让他们施展才华的地方,开创未来!
“干了!”米哈伊尔举起酒杯。亚历山大也重重碰杯。
这对技术上的“双子星”,就此被纳入华夏的星空。
每一天,都有新的名字被加入名单;
每一周,都有装满资料和梦想的箱子被运往机场;
王胖子的“采购清单”上,一个个代表着顶级技术的名字被划上勾,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在华夏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和新使命。
他知道,他搬运的不仅仅是人和图纸,他是在为即将腾飞的东方巨龙,拼接上那一块块最关键的、曾被遗失在远方的鳞甲!
(第四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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