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精兵在董卓多年的调教下,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士。李儒率领着长安城内、剩余的三千西凉兵星夜兼程两日,终于抵达了段煨的大营。
“启禀将军,寨外有一人自称是李儒特来求见,请将军示下。”一个传令兵推开帐帘说道。
“李儒!?他怎么来了?快快有请。”段煨自两年前反攻下长安后,就率军远离了权力中心,在华阴过起了自由自在的土皇帝生活,也就与李儒少有联系了。对于他今日突然造访,想来应该是为了拉自己下水这档子事。但既然远来就是客,人家位高权重、自己闭门不见的话反倒是失了礼数。
不过多时,这名传令兵就引领着李儒来到段煨的军帐中,然后便识趣的拱手告辞,随内卫一起退至帐外、持刃待遣。
“李大人亲自到访,末将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快请上座。”段煨一脸客套的招待着这位当朝权贵,随即伸出右臂、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儒听段煨这么说了,也没有跟他客气,顺着他的手势坐了下去,待段煨也同样落座后,李儒开口说道:“段将军好悠闲啊!眼下潼关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你这里倒是难得的世外桃源。段将军有能力守得一方百姓平安,自然能想到本官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吧!如果因此搅扰了将军的雅兴,还望看在你我都是西凉同袍的份上不要见怪啊!”李儒说完,就随意的拿起卫士奉上的清茶,坦然的抿了一口,等待着段煨的回答。
段煨闻言朝李儒一拱手说道:“李大人,您的来意末将自然清楚,可是如果末将跟随李、郭二位将军,同杨定、杨奉等逆贼开战,若是不小心误伤了陛下、岂不就成了罪人。而且华阴这地界只是表面上看着太平,现如今局势动荡不断、灾民四起,末将为保百姓平安、着实是抽不开身呐,望李大人能体谅末将的处境、切莫怪罪”。
李儒又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香茶,然后将茶杯随意的放在桌案上,神色淡然的说道:“本官自然能体谅段将军的难处,可惜其他人就不一定、会有我这么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了。那杨定是什么人,段将军跟他相处多年还不清楚嘛?如若杨定是个有大义之人,你们之间十数日的血战也就不会发生了。这丧子之仇他可是从未忘记,等着他们裹挟着皇帝去往它处、发展壮大后,必然会趁我们西凉军势危之际痛下杀手。到时候段将军你打算继续守着华阴一地,靠这几万百姓帮你抵御强敌嘛!”这话说完后,李儒依然神色如常,淡然的看着段煨等他回答。
可以说因为董卓等人的原因,整个大汉对于西凉集团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四百年来无数西凉男儿洒血沙场、保土护国的功劳已经成为过去式,如今的他们已然成为了野蛮、残暴的代表。这种观念一旦形成,那就不会是轻而易举可以改变的。李儒料定这段煨、不敢与自己赌献帝的复仇之心,所以不急不躁的一步步等着他上钩。
原本还想着当土皇帝的段煨、被李儒这么一问,脑中开始快速的思索着自己结局。他能平安的掌握住华阴,说到底还是董卓生前打下的基础,还有长安城内李傕、郭汜重兵在手的遥相呼应,要不然他仅凭自己那点兵马,想在这世道独享太平、实在是痴人说梦。可是这人吧!就算明知道对方分析的有道理,可一旦安定下来、有了牵绊和记挂,再若去面对战场厮杀是极其困难的。所以段煨并未回答李儒的问题,而是不断攥捏着干粗的手掌,思考着如何取舍。而李儒看到段煨这个样子,也没有催促他做出选择,而是随意的为自己斟满一杯香茶,自顾自的细品起来。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李儒见段煨还没有做出决定,就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李儒缓缓站起身来,轻微活动了下有些发硬的关节,然后平淡的对段煨说道:“段将军既然心有所虑,那本官也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这话说完,他也没管段煨是何回复,便自顾自的向营帐外走去,只是在他即将要掀起帐帘的时候、背对着段煨又补充了一句话,“听闻吕布大军同样在赶往华阴的路上,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容得下我等,你自己保重吧!”随后便再无多言,撩起帐帘让卫兵引领他出寨。李儒知道段煨是个有底线、有能力的将帅之才,如果可能的话,李儒还是想把他一并打包送到吕布阵营,免得让其成为献帝起势后的一大助力。是敌人的话,就要及早铲除,可以纳为己用的话,就要把握时机。李儒作为吕布今世最回本的投资,他发挥的作用至少可抵五万精兵。
就在李儒即将走出段煨大寨、心中生出挫败感,觉得自己这次就要失手的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李大人稍候,末将即刻集结部队,这就随您一同前往潼关。”段煨最终还是怕被吕布顺手给收拾了,毕竟西凉军与并州军的恩怨、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
晋阳城内,张辽和贾诩看着曹性火急火燎送来的书信一脸懵逼,因为吕布在上面就写了五个字‘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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