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爽完之后,现实问题就来了,他得今天之内把合租房里的东西都搬过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就是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但来回跑也挺麻烦的。
更麻烦的是,他发现这房子的网络信号差得离谱。在客厅还好,一到卧室就完全没信号,更别说地下室了。
“什么破信号!”顾洲举着手机满屋子找信号,活像个人体天线,“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信号这么差的地方?”
最后他只能站在客厅窗户边,勉强给搬家公司打了个电话,约好下午来搬东西。
打完电话,顾洲决定先去买点生活必需品。他拿着钱包出门,在附近超市买了个电热水壶、一个小电磁炉、还有一些泡面和速冻水饺。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大门又打不开了。钥匙在锁眼里转了半天,就是拧不动。
“不是吧?又整这出?”顾洲气得踢了门一脚。
就在这时,锁突然“咔哒”一声开了,好像有人从里面帮他开了门一样。
顾洲后背一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子里空无一人,一切如常。
“巧合,一定是巧合。”他喃喃自语,把买来的东西拎进厨房。
整理东西的时候,顾洲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他猛地回头好几次,但每次都什么都没发现。
最诡异的是电灯。
他明明记得自己没开灯,但有时一回头发现灯亮了。有时灯开着,突然就灭了。还有时候灯泡不停地闪烁,跟接触不良似的。
“线路老化,肯定是线路老化。”顾洲一边念叨一边检查开关,但什么都查不出来。
水龙头也继续作妖。一会儿冷得冻手,一会儿热得烫人,顾洲洗手的时候被烫得嗷嗷叫。
“这破房子!”他对着水龙头骂了一句,结果水突然停了,一滴都不出来了。
顾洲傻眼了,哐哐敲了两下水管,水又突然喷出来,溅了他一身。
“行行行,你厉害,我服了行了吧?”他无奈地举手投降,水龙头这才恢复正常。
折腾了一上午,顾洲累得瘫在客厅沙发上。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五彩斑斓的光影。其实如果不是这些诡异的小问题,这房子还挺好的,又大又安静,比合租房强多了。
下午搬家公司来了,把顾洲那点家当都搬了过来。工人们一个个表情怪异,看来也是听说过这房子的传闻。
“哥们,你真要住这儿啊?”一个年轻工人小声问顾洲,“听说这房子闹鬼呢!”
顾洲干笑两声:“是……是吗。”
工人们搬完东西就匆匆离开了,好像多待一秒都会倒霉似的。
顾洲把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然后拿着那把小钥匙,又一次站在了地下室门口。
这次他带了点食用油,滴在锁眼里,希望能把锁打开。
钥匙终于插进去了,但转不动。顾洲试了好几次,锁芯纹丝不动。
“奇怪,难道是钥匙不对?”他嘀咕着,用力拧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分明听到门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轻轻敲了一下门板。
顾洲吓得往后一跳,钥匙都掉在了地上。
“谁?谁在里面?”他声音发颤地问。
没有人回答。
他再也顾不上开门,赶紧把钥匙揣进口袋。
“算了算了,还是当这个门不存在吧。”
在公司加完班,顾洲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不就是偶尔自己开关灯嘛,不就是水龙头抽风嘛,不就是冰箱里偶尔多个小物件嘛。”他一边走一边自我安慰,“至少省电省水,还挺环保。”
话是这么说,但每次回家开门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怵。谁知道今天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今天钥匙倒是很配合,一拧就开。顾洲松了口气,推门进屋。
然后他就愣在了门口。
客厅的那台老式电视机居然开着,屏幕上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节目。一个穿着戏服的女旦在台上慢悠悠地唱着,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顾洲的第一反应是,我早上出门忘关电视了?
但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根本就没开过电视,甚至连电源插头在哪都没注意过。
“短路了?”他嘀咕着,放下公文包,走到电视前。
这是一台很老式的电视机,厚厚的机身,小小的屏幕,外面还有一个木质的框子,看着就跟上个世纪的古董似的。顾洲试着找了找开关,却发现这破电视连个明显的开关按钮都没有。
屏幕上的戏曲还在唱着,那女旦的声音尖细悠长,唱词听不太清,但调子悲悲切切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关掉吧,怪吓人的。”顾洲自言自语,开始在电视周围摸索寻找开关。
摸了一圈没找到,他只好试着拔电源线。电源线插在电视后面的插座上,顾洲费劲地把电视往外挪了挪,伸手去拔插头。
就在这时,电视突然“啪”的一声,自己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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