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狗再次出现在肖大宝面前时,肖大宝正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直接喷了他一脸的瓜子皮,然后就哈哈笑了起来。
“憨狗,谁把你打成这样?连脑门都挂彩了!?”
憨狗抹掉脸上的瓜子皮,憨憨地笑着。现在的他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左边脸还肿得老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宝哥,你可得给兄弟我报仇啊。”
“说吧,谁下的手,老子撅了他的爪子去。”
憨狗连忙说:“还不是知青点那个胖娘们,打掉我一颗牙,还用石头砸破我的头。”
肖大宝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谁了,瞬间一脸鄙夷。
“我说憨狗,你裤裆里到底长没长那玩意?怎么连个胖娘们都搞不定?出去别说是老子兄弟,老子丢不起人。”
他可是附近几个大队赫赫有名的热血青年,前几天在镇上还认了个厉害的大哥,感觉现在自个就是披了红袍的螃蟹,可以在大队里横着走,谁都不放在眼里。
“别呀,宝哥,咱们可是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你忘了谁帮你踹的王寡妇家的门了?咱们还一起偷徐大娘家的鸡,偷看隔壁大队春杏洗澡……”
憨狗可怜巴巴地述说着。
“也不怪我怂啊,那娘们根本不是个普通娘们,那就是个母夜叉,超张飞,赛李逵,力气比老子都大。还是你说的对,得找个瘦点的,不然回家这床得塌。”
肖大宝傲娇地抖着脚:“哼,老子说得话能有错,就你那猪脑子还死犟!”
“对对,跟着宝哥有肉吃。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
肖大宝冷哼一声:“晓得就好。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那姓苏的小娘皮是老子婆姨,你要敢有歪心思,别怪老子不客气!”
憨狗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宝哥你放心,那苏知青以后就是我嫂子,谁敢打她主意,我砸他家茅坑,掀他家屋顶。”
“那……那我这仇?!”
肖大宝瞅了他一眼:“急啥,她们俩关系好,这下动手会打草惊蛇。等老子把那姓苏的办了,一定帮你好好收拾那胖娘们。”
“宝哥,那我可全靠你了~你一定得为我做主啊!”
那幽怨的小表情看得肖大宝一阵恶寒,一脚就踢他屁股上了。
“滚滚滚,别在这恶心人。”
等憨狗走了,肖大宝在炕上也躺不下去了。
一想到那张白嫩嫩的脸,下腹一阵火热,恨不得马上把人抓来压在身下。
哎,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想着苏明月前几天还晕倒了,自个要是去关心下,那还不得感动死,到时说不定就……嘿嘿……
心里顿时为自己竖起大拇指,勾搭小姑娘他是有两把刷子的。
“娘,娘,杀只鸡!”
刘婆子正在厨房拿着中午吃过的碗舔着,各个舔得溜光水滑,都能照见人影子了。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碗给摔了。
“大宝啊,这不年不节的,好端端地杀鸡干嘛?那鸡都下着蛋呢,娘啊都攒着给你吃呢!你要真馋了,娘给你炒几个鸡蛋。再给你的面糊糊里滴点香油。”
刘婆子是大队里出了名的铁公鸡,小气巴啦,平日抠得鼻屎都要当盐粒子吃,哪里舍得杀鸡吃。
要是别人敢碰了她的鸡,非得一巴掌呼过去,再咬他一块肉下来,可宝贝儿子要吃,只能耐着心思劝着。
“娘,不是说我想吃,我是想着苏知青前几天掉河里了,身子肯定虚弱,待会给她送碗鸡汤去补补。”
一听是儿子要给苏明月送,刘婆子那张老丝瓜囊子脸拉到了脚底板。
“我呸!一个骚狐狸还想吃老娘的鸡?没有!大宝,我跟你说,可不能对她太好,不然以后蹬鼻子上脸。”
肖大宝插着手:“娘,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和爹还想不想来年抱个大胖孙子了?”
堂屋里,肖老山敲敲烟杆,下了决定:“她娘,杀鸡!大宝说的没错,一只鸡要是能得一个儿媳妇,咱们家赚大发了。就她手上那块表,我找人打听了,就得一百多块呢!”
刘婆子听到一百块,眼珠子瞪得比灯泡大,吞了好大一口口水,心想着这苏明月太败家了,有这钱拿去买大肥肉,白面都能吃好久了。
不行,等进了她家门,那手表必须得给她收着。
“好好,我现在就去杀鸡!”
有了金钱的诱惑,刘婆子不再心疼,一双脚踩得飞快,可最后还是只挑了只最瘦的鸡给杀了。
等鸡熟了,肖大宝捡起一根鸡大腿啊呜一口,吃得满嘴流油。
“大宝啊,慢点吃,还有一只腿呢,娘啊都给你留着!”
刘婆子慈爱地看着宝贝疙瘩,那脸上笑得褶子比扇子好多。
她连生了五个女儿,没少被婆婆磋磨,大冬天被使唤去河边洗衣服,家里重活全得她干,天天还得被妯娌排挤取笑。
好在后头生了肖大宝这根独苗,腰杆子总算挺起来了。按她说的,肖大宝就是她的福星,不枉她疼了三天,流了十几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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