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被叶莽三棒劈成两半、尸骨无存的一幕,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碎手氏族战士的心头。酋长战死,那如同魔神般不可战胜的身影,以及战锤氏族狂热的冲锋,彻底击碎了他们的战意。
“酋长死了!”
“魔鬼!他是魔鬼!”
“快跑啊!”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碎手大军中蔓延。失去了统一指挥和士气,这些原本彪悍的兽人战士变成了一盘散沙,开始争先恐后地溃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荣耀属于战歌!为了部落!杀!” 格罗姆·血吼岂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他血吼战斧高举,发出雷霆般的怒吼,身先士卒,率领战歌狼骑兵如同猛虎下山,冲入溃散的敌阵,肆意砍杀!卡鲁独臂挥舞着熔岩铁拳,所向披靡,每一拳都带着爆炸性的力量,将负隅顽抗的碎手军官轰成碎片。隘口上的守军也士气大振,冲杀下来,前后夹击。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碎手氏族丢盔弃甲,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巨兽之喉前的每一寸土地。只有少数腿脚快的,侥幸逃入了茫茫荒原,不知所踪。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这片修罗场。战歌氏族的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收缴战利品,救治伤员,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胜利的喧嚣。
格罗姆安排完军务,大步走到站在深坑边缘、正拿着水囊灌水的叶莽面前,再次郑重地行了一个捶胸礼,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兄弟!此战大胜,全赖你之力!阵斩黑石,摧垮敌军,你是我战歌氏族永世的恩人!从今往后,东部荒原,你叶莽所至,便是战歌的盟友!”
叶莽抹了把嘴,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了老格,别老整这套。俺就是活动下筋骨。这黑石看着唬人,其实不太经打,还没尽兴呢。” 他踢了踢脚边黑石那柄已经布满裂痕、邪能尽失的毁灭战锤残骸,“这破锤子卖相还行,就是不禁砸。”
格罗姆看着那柄曾经令无数兽人闻风丧胆的战锤如今如同废铁,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道:“兄弟神力,非凡人可及。” 他顿了顿,面色转为凝重,“黑石虽死,但此事恐怕还未了结。他口中的‘神启’和那些黑袍顾问,说明‘黄昏’对荒原的渗透极深。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
这时,卡鲁押着一个穿着破碎黑袍、浑身颤抖的人类走了过来:“叶先生,酋长!抓到一个活口!是黑石身边的顾问之一!”
那黑袍人脸色惨白,眼神涣散,显然被吓破了胆。格罗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厉声喝问:“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潜入荒原有何阴谋?黑石的力量从何而来?”
“我……我说!别杀我!”黑袍人涕泪横流,“我们是‘黄昏’的‘引导者’……奉命……奉命在荒原寻找‘龙裔之血’和……和‘远古龙墓’的钥匙……黑石的力量,是主教大人赐予的‘深渊之种’……啊——!”
他话未说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口一个诡异的符文亮起,整个人如同充气般膨胀,随即“嘭”的一声炸成了一团黑雾,尸骨无存!
“又是灭口禁制!”格罗姆脸色难看。
“龙裔之血?远古龙墓?”叶莽却抓住了关键词,眼睛一亮,“老格,这龙墓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龙骨荒原里的地方?”
格罗姆凝重地点点头:“很有可能!传说龙墓是远古龙族的最终安息之地,隐藏着龙族最大的秘密和力量。‘黄昏’如此处心积虑,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龙墓!必须阻止他们!”
“那还等啥?”叶莽来了精神,“赶紧的,去那个龙骨荒原瞧瞧!俺倒要看看,那些骨头架子有什么宝贝!”
格罗姆却摇了摇头:“兄弟,龙骨荒原危机四伏,绝非易与之地。我们需要更充足的准备和更精确的情报。当务之急,是整合荒原各部,稳定局势,切断‘黄昏’的渗透。而且……”他看向东方,目光深邃,“根据古老的萨满传说和零星记载,想要安全进入龙骨荒原深处,可能需要一件信物,或者……一位真正的龙族引路。”
“真正的龙族?”叶莽挑眉,“这年头还有活着的龙?”
“传说,在龙骨荒原最深处,沉睡着一头守护龙墓的远古龙魂,它是最后的看守者。”格罗姆低声道,“但也只是传说,数千年来无人证实。或许,‘黄昏’知道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格罗姆忙于收编碎手氏族的残部,安抚周边部落,整顿军备。叶莽之名,伴随着阵斩黑石、击溃数万大军的恐怖战绩,如同旋风般传遍了整个东部荒原。所有兽人部落都知道了战歌氏族来了一位堪比神灵的“龙裔战神”,一时间,各方势力纷纷遣使前来,或表示臣服,或寻求结盟,战歌氏族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叶莽则乐得清闲,每天在格罗姆安排的最豪华帐篷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指点一下卡鲁和几个天赋不错的兽人战士,日子过得相当惬意。格罗姆将缴获的黑石宝库中最珍贵的魔法金属和宝石都送给了他,虽然叶莽对钱没概念,但觉得亮闪闪的挺好看,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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