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坑的挖掘申请被提交了上去,但审批需要时间,尤其是涉及可能存在的放射性物质或未知风险,流程更为谨慎。司徒亮虽然心急,但也知道这是必要程序。
指挥中心里,气氛有些沉闷。连日的高强度侦查和昨晚的惊险遭遇,让众人都显露出疲态。司徒亮更是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心镜”过度使用的后遗症在情绪波动和精力透支后,变得尤为明显。
叶采薇安静地调配着新的药茶,这次加入了更多宁神安眠的药材。她将温热的茶杯放在司徒亮手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血丝,轻声道:“司徒先生,你必须休息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司徒亮揉了揉眉心,没有反驳。他知道叶采薇说的是事实。他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带着浓郁的草药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老何安排完后续的监控和证据整理,也走了过来,递给司徒亮一支烟:“缓缓神。方晓那边已经安顿好了,情绪稳定了些。那个杀手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典型的死士作风,应该是‘天命’圈养的专业‘清洁工’。”
司徒亮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星髓’…‘心镜文明’…”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感觉父亲失踪的迷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并且与一个更宏大、更危险的谜题纠缠在了一起。
“林娜,”他转向电脑屏幕,“除了官方渠道,有没有其他方法能查到更多关于那个陨石坑,或者‘心镜文明’的信息?民间传说,地方志,或者…我父母当年可能接触过的非主流考古圈子?”
林娜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回答:“地方志和公开考古资料我在查,需要时间梳理。至于非主流考古圈…这类信息往往存在于一些私密的论坛、线下沙龙或者老一辈学者的私人笔记里,很难通过网络直接获取。或许…可以问问秦疏影?她背景复杂,路子野,可能知道些我们接触不到的渠道。”
提到秦疏影,司徒亮想起了昨晚那条及时的预警短信。他拿出手机,回拨了那个未知号码,但提示已关机。她总是这样神出鬼没。
“暂时联系不上她。”司徒亮放下手机,“先按现有线索查。”
他强迫自己暂时将“星髓”的事情放一放,过度纠结于一个暂时无法推进的线索,只会消耗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和理智。
“动物园案的报告,尽快整理出来。”司徒亮对老何说,“赵雷、张启明、以及那个杀手,依法处理。这个案子,表面可以结了。”
“明白。”老何点头,“虽然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但台面上的事情总得有个交代。”
这时,一个文职警员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何队,司徒顾问,这是下面分局报上来的一份近期异常死亡案件的汇总简报,觉得有些 pattern(模式),请市局这边看看有没有并案调查的价值。”
老何接过文件,随手翻看着。司徒亮本来没太在意,准备起身离开,回去休息。
突然,老何“咦”了一声,停下了翻页的动作。
“怎么了?”司徒亮问。
“有点意思…”老何把文件递到司徒亮面前,指着其中几行记录,“你看,最近一个月,南都市四个不同的区,分别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身份都是…小丑。”
“小丑?”司徒亮微微一怔,接过文件。
简报上记录着四起案件:
城东区,废弃戏台,发现男性死者,身着破损小丑服,手腕系青色绸带。
城西区,破旧仓库,发现男性死者,身着破损小丑服,身边放一白虎纹木质面具。
城南区,老旧码头,发现男性死者,身着破损小丑服,身边摆一赤漆描金木牌。
城北区,废弃工厂,发现男性死者,身着破损小丑服,身边挂一玄铁铃铛。
四起案件,发现地点分散在城市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死者都是小丑,且每个现场都留下了一个带有明显东方玄学色彩的物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更引人注目的是备注:每名死者手中,都紧握着一块破碎的小丑面具碎片。
“四色…小丑?”司徒亮看着简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绝非独立的偶然事件。这种带有仪式感的现场布置,这种方位和符号的对应,更像是一种…宣言,或者某种扭曲的祭祀。
他脑中的疲惫感被一种熟悉的、面对谜题时的兴奋感驱散了些许。刚刚结束的动物园案牵扯出的宏大背景让他有些身心俱疲,而这种看似更“纯粹”的连环罪案,反而让他找到了熟悉的节奏。
“通知技术队和法医,把所有关于这四起小丑命案的详细卷宗,包括现场照片、尸检报告、物证记录,全部调过来。”司徒亮对老何说道,眼神恢复了锐利。
“你觉得有问题?”老何问。
“东南西北,青白赤玄…”司徒亮指着简报上的关键词,“这不像随机杀人,更像是有计划的…仪式性谋杀。先把资料汇总,看看能不能拼出点东西。”
他暂时将“星髓”和陨石坑压回心底。眼前这个新的、透着诡异气息的“四色小丑”案,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缓冲,也能让他从那个过于沉重和庞大的谜团中暂时抽离。
当然,他内心深处有种预感,在这个光怪陆离的都市里,任何看似独立的阴影,最终都可能与那个名为“天命”的庞然大物产生联系。
但现在,他需要先解开这个小丑面具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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