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演武场的青石板缝里还沾着前两天下雨的泥,可今天挤得满满当当,连墙头上都扒着人。高台上火盆烧得旺,木柴“噼啪”炸着火星,把陈岳那身执法堂劲装的黑边都映得发红——这小子手里捏着卷皱巴巴的卷宗,下巴抬得快到天上,声音比火盆里的火苗还冲。
“外门杂役萧辰,勾结瘴林妖物,私闯禁地!三日前已经被妖毒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他顿了顿,故意扫过台下那些曾经跟萧辰一起干过活的杂役,眼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今天烧了他的破衣服,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敢跟宗门作对,敢沾妖邪的边,这就是下场!”
说着,他抓起旁边那件沾着黑血和泥的杂役服,胳膊一甩,“呼”地扔进火盆里。火苗瞬间窜起三尺高,黑烟裹着焦糊味往上飘,台下立刻有人起哄:“烧得好!这废物早就该死!”“陈师兄做得对!不然以后谁都敢跟执法堂叫板了!”
陈岳听得眉开眼笑,正想再喊两句耍耍威风,突然——火盆里的火苗“唰”地往两边分开,一道黑影从火里走了出来!
全场的吵嚷声瞬间没了,连火盆里的火星都像冻住了似的。
那人赤着脚,踩在滚烫的炭灰上,“滋滋”响着冒白烟,可他跟没事人一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破烂的杂役服早烧没了,换了件更黑的劲装,衣摆被风一吹,猎猎作响。他抬头,露出张清秀的脸,可那双眼睛,黑得像深潭,冷得能冻死人——不是萧辰是谁?
“鬼……鬼啊!”墙头上有人没抓稳,“咚”地摔下来,爬起来就往场外跑。
陈岳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卷宗“啪”掉在地上,声音都变调了:“你……你不是死了吗?执法堂的人亲眼看见把你扔乱葬岗了!”
萧辰没理他,只是缓缓抬起手——一股强横的气息突然从他身上爆出来,像狂风似的扫过全场!前排几个炼气一层的弟子直接被压得弯了腰,手里的兵器“哐当”掉在地上。
“炼气三层!还是圆满的炼气三层!”有人尖叫起来,“三个月前他还跟咱们一起扛药桶呢!怎么可能这么快?”
“假的!肯定是妖物附身在他身上了!”陈岳突然暴跳如雷,他不能接受自己追杀的废物,居然比自己还强——他现在才炼气二层圆满!
他手腕猛地一抖,一条乌黑的铁链“嗖”地飞出来,上面刻满了青蓝色的符文,还缠着滋滋响的电光,抽得空气都发颤——是他的锁魂鞭!上次有个炼气二层的弟子不服他,被这鞭子一抽,胳膊直接断了!
“小心!”角落里的林小刀忍不住喊了一声,他手里攥着个馒头,都快捏成渣了。
可萧辰连躲都没躲,反而抬起左臂,迎着鞭子就上去了。
“疯了吧?用肉身硬接法器?”
“完了完了,刚活过来又要作死!”
台下的人都闭了眼,等着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可下一秒,传来的却是“铛”的一声脆响——像铁块撞在了钢板上!
众人睁眼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萧辰的左臂上,爬着一层细密的金纹,像水流似的转了圈,锁魂鞭抽在上面,连道白印都没留下!金纹闪了闪,又隐进皮肤里,跟没出现过一样。
“你……你练了炼体术?”陈岳的声音都在抖,他死死盯着萧辰的胳膊,像是要看出个洞来。
他哪知道,昨天晚上,萧辰在柴房里把五年寿元全砸进了那本《金刚锻体术》残卷里——五年寿元烧得他心疼,可换来了小成的炼体术,现在他的肉身,比精铁还硬!
“就这点力道?”萧辰冷笑一声,五指一扣,像铁钳似的攥住了锁魂鞭。那鞭子还在滋滋冒电光,可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的手。
陈岳急了,拼命往回拽,脸憋得通红,脚在高台上磨出两道沟,可鞭子纹丝不动。萧辰手臂一用力,陈岳“哎哟”一声,被拽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进火盆里。
萧辰趁机往前一冲,手腕一绞——锁魂鞭“唰”地缠在了陈岳的脖子上,越勒越紧。
“呃……嗬……”陈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双手乱抓,想把鞭子扯开,可萧辰的手跟焊在上面似的,怎么都掰不动。
萧辰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像冰碴子往骨头里钻:“三日前,你带了五个执法弟子,在瘴林里布了毒阵,想让我死在里面,连尸体都找不到,对吧?”
陈岳的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恐惧——这事他做得隐秘,除了他和那五个弟子,没人知道!萧辰怎么会知道?
“现在,让你也尝尝命悬一线的滋味。”萧辰的手指又加了点劲,陈岳的呼吸更困难了,脸开始发紫。
突然,陈岳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劲,体内的灵力疯狂往锁魂鞭里灌——他要引爆鞭子上的自毁符印!就算自己死,也要拉着萧辰一起陪葬!
“还想耍花样?”萧辰眼神一冷,脑子里“嗡”一声,“献祭三年寿元,催黑虎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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