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白我为什么走吗?不是因为你不爱我,是因为你从没正眼看我。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让我跪着活了五年。
现在你回头了,发现我站着,就觉得我变了。
可我一直没变,变的是你看我的角度。”
秦婉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像即将决堤的湖水:“我可以改,我可以重新认识你,我可以……”
“晚了。”他打断她,声音冷静而决绝,“感情不是项目,可以重启。
也不是文件,删了还能恢复。
它碎了,就拼不回来了。”
“可我还爱你!”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撕裂了走廊的寂静,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林玄终于有了细微的反应。
他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更多的是疲惫:“爱?你连‘喜欢’都没学会。
你喜欢的是江辰的样子,是别人眼中的体面,是你幻想里的浪漫。
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也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只在乎你自己有没有吃亏,有没有被辜负。”
秦婉哑然,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心口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你带来的东西,不用留。”他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礼盒,语气毫无波澜,像在拒绝一件无关紧要的赠品,
“我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补偿;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你最好也放下。”
说完,他抬手关门。
她本能地再次伸手挡住门框,声音哽咽:“林玄,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可以证明我值得你原谅!”
“你不值得。”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最后一丝幻想,
“而且,我已经不想给任何人机会了。”
咔哒。
门彻底关上,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像一堵冷漠的墙,将所有可能彻底封死。
她僵立原地,手掌仍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拒绝的余温,指尖微微抽搐。
礼盒垂在身侧,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得她掌心发麻,却又重得几乎拿不稳。
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宣告着终结。
她想敲门,手举到一半,终究无力地落下,像断翅的鸟,再也飞不起来。
转身走了几步,脚步虚浮,却又忽然停下,回眸望了一眼。
那扇门纹丝不动,像一堵厚重的墙,将她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连一丝光影都不曾为她停留。
她一步步走向电梯,脚步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回忆的碎片上,割得脚心生疼。
按下下行键,等了十几秒,电梯门缓缓开启。
她走进去,背靠角落的墙壁,闭上双眼,呼吸微弱,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银行发来的消息:秦氏集团账户被冻结,因涉嫌违规资金流转。
她没有多看,指尖一划,直接锁屏,仿佛那不过是命运随手抛来的一粒尘埃。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她走出去,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堂,外面阳光刺眼,灼热地洒在柏油路上,蒸腾起一片模糊的热浪。
她没有打伞,也没戴墨镜,就这样沉默地走在人行道上,身影单薄而孤寂,像一幅被遗忘在时光角落的旧画。
一辆黑色轿车从路边缓缓驶过,车窗摇下一条细缝。驾驶座上的人侧目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却未言语,随即继续向前驶去。
她并未察觉。
她一直往前走,穿过喧嚣的街口,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瓶水,付钱时手指仍在微微发抖,像风中残叶。
店员轻声问要不要袋子,她摇头,拎着水走出门。
街上行人匆匆,步履不停,没人驻足,没人回头,世界照常运转,无人为谁停留。
她站在公交站台边,目光投向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天际线。
其中一栋顶端赫然挂着林氏集团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冷峻而不可撼动。
她把水放在地上,缓缓打开礼盒,取出那条围巾。深灰色,毛线略显粗糙,边角处针脚不够整齐,甚至有些笨拙,却凝聚着无数个夜晚的孤独与悔意。
她轻轻抚摸着,指尖划过每一针每一线,仿佛触摸着那三个不眠之夜的煎熬与执念。
蹲下身,她将围巾轻轻放进垃圾桶旁的一个塑料袋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放一段逝去的岁月,一场终将归于尘土的梦。
站起身时,一阵风吹起她的长发,凌乱地拂过脸颊,像往事最后一次轻抚她的脸庞。
她没有伸手整理,只是静静盯着那袋垃圾看了一会儿,眼神空茫,似有千言万语,终归沉默。
然后,她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不能再回头。
而此刻,3206的客厅里,林玄坐在沙发上,手中摊开一份国际并购案的资料,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在他眼中清晰如地图。
窗外阳光洒进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冷静而克制的轮廓,像一尊不动声色的雕像。
他眉头微皱,正专注地核对一组数据,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时间稳步前行的脚步。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苏瑶小姐来电未接,是否回拨?
他指尖一滑,删除了通知,动作干脆利落,不留一丝犹豫。
继续低头看文件。
笔尖在纸上划过,写下一行字:东南亚新能源项目,优先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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