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微露中,千山如同每一个在木叶苏醒的旅人,推开“青叶旅栈”那扇糊着半透和纸的拉门。
温暖的阳光洒在回廊上,带着晨露清洗过的清新气息。
他没有选择瞬身或潜行,而是像一个真正的外乡游客,融入了木叶清晨的烟火气。
第一站,早餐与市井:他走向了木叶主商业街转角处那家据说开了三代人的“幸平”早餐屋——小小的铺面早已被忍者、赶早市的居民挤满,蒸汽氤氲,喧闹而鲜活。
空气中弥漫着味噌汤的咸香、烤饭团的焦香、还有刚炸好的天妇罗的油润气息。
千山安静地排在队伍末尾,听着身前两个中忍抱怨昨晚巡逻的枯燥和任务酬金的微薄,听着主妇们交流着哪家鱼市的海鱼更新鲜便宜,听着孩子们为最后一个豆沙馅大福而兴奋的叽叽喳喳。
“一份烤鲑鱼饭团,一份味噌汤。”
轮到千山时,他用略带口音的、符合“游历商人”身份的声音点单。
老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动作麻利,将热腾腾的饭团用竹叶包好递给他。
千山接过,付钱,道谢,一切自然流畅。
他坐在街边简易的长凳上,小口吃着。
饭团外皮烤得微脆,内里米饭温软,夹心的鲑鱼咸鲜适口。
味噌汤浓郁温暖,带着柴火熬煮的独特风味。
他细细品味着,感受着这份属于木叶的、日常的温暖。
这并非伪装,而是“天人感应”状态下,对“此处生活”的一种沉浸式体验。
每一个味蕾的触动,每一次呼吸间的气息,都成为他理解这座庞大忍村运转细节的素材。
他能“听”到炉膛里木材燃烧的噼啪声,能“看”到老板手指上常年握勺留下的薄茧,能“感”到食客们匆忙进食下隐藏的或满足或焦虑的情绪。
木叶的根基,便由这无数琐碎的日常堆砌而成。
午间的喧嚣与试探:午时,千山循着记忆中飘散的肉香,走进了木叶最负盛名的烤肉店——“秋道一族秘传”连锁烤肉铺。
巨大的招牌下,人声鼎沸,气氛热烈,油脂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的声响、食客们举杯欢笑的喧哗、以及那混合着特制酱料与上好肉类的浓郁香气,构成了最具冲击力的感官盛宴。
千山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点了一份招牌的霜降牛肉拼盘和清酒。
他慢条斯理地烤肉,看着油脂滴落炭火腾起的青烟,观察着周围的食客。
几桌明显是忍者小队的年轻人,正为刚完成的任务庆祝。
千山不动声色地记下,旁边一桌似乎是商队头领在宴请木叶的物资管理官员,推杯换盏间透着几分恭敬与试探。
更远处,还有几桌是带着孩子的家庭聚餐,其乐融融。
当肉片在铁板上蜷曲变色,散发出诱人的焦香时,千山夹起一片,蘸上特制的酱料送入口中。
肉汁瞬间在口腔迸发,混合着酱料的咸甜微辣,以及炭火赋予的独特烟火气,确实美味。
他微微眯起眼,似乎沉浸在美食中,但心神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丝有用的信息流。
黄昏的博弈与暗流: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木叶的娱乐区开始苏醒。
千山的身影出现在了“金运屋”——一家规模不小、背景深厚的赌坊。
这里龙蛇混杂,既有寻求刺激的平民和低级忍者,也有借机谈事的灰色人物。
空气中混杂着烟草味、汗味、酒精味,以及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和赌徒们或亢奋或沮丧的叫喊。
千山兑换了一小袋筹码,没有选择骰子或牌九这类需要技巧或易被控局的玩法,而是走向了最简单直接的老虎机区域。
他随意选了一台机器坐下,投入筹码,拉动摇杆。
屏幕上图案飞速旋转,最终定格,大部分时候是“输”的提示音。
他神色平静,仿佛输赢无谓,只是偶尔在机器吐出一小串筹码时,脸上才露出一丝符合“小有收获”的游客应有的笑意。
他的目光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赌场内扫视,实则如同最耐心的猎人。
他看到了几个眼神锐利、气息沉稳的人分散在角落,显然是赌坊的暗桩或安保忍者;
他注意到一个输红了眼的下忍,正被两个看似“好心”的同僚怂恿着借高利贷翻本;他感知到一个穿着华贵、举止却带着几分痞气的青年,在贵宾区与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谈笑风生,言语间却透露出对某条商路运输份额的觊觎。
这些阴暗的角落,滋生的贪婪与欲望,同样是木叶这个庞大机体难以根除的“腐肉”。
.....
几天里,千山的身影出现在木叶的各个角落。
他会在长椅上,听退休的老忍者讲述初代火影大人建立村子的艰辛传说,虽然故事已被美化得面目全非;
他会在忍具店流连,和老板讨论手里剑的平衡性与查克拉传导金属的优劣,以一个“懂行商人”的身份套取信息;
他会在居酒屋的吧台前,和结束了一天劳作的工匠们一起小酌,听他们抱怨物价上涨、工时太长、孩子学费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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