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未读变成了已读,秧秧名字下方也多出了一行「对方正在输入中」。
「好的。」
好了,接下来去祈池村看看那个讲黑咩白咩牧羊人故事的鸟窗哥吧。
无名拉开拉杆,一阵红石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石头墙壁顿时出现了一个通道——而在他走后,这个通道又变成了一道坚硬的墙壁,看着和周围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的这个基地,从简单的表象上来看的话,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避难所,可谁又会知道,在这岩石壁的另外一边,会有相当数量的奇妙机器呢。
那么……走吧。
无名手中出现一颗晶莹剔透,漆黑如墨的珍珠,在光芒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头晕目眩的深紫色光芒。
——这是来自终焉之地的空间扭曲术,也是禁忌的隔空传送能力。
末影珍珠脱手而出,随着一阵紫光于空中流转而过,无名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门边。
除了需要稍微适应一下传送之后的略微晕眩感,以及闪现之后带来的视野变化——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在意游戏机制里,血条可能的下降,需要及时关注血量的状态。
不过对无名而言,他自己都有一种奇怪的自然感,就好像使用末影珍珠传送,对他来说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即便扣一颗心,自己也基本没有什么痛觉。
他把基地大门用石头封住之后,手中把玩着末影珍珠,就像是以前把玩着硬币那样,将它高高弹起,在落下之时,效仿某位颇为着名的炮姐,瞄准前方,将末影珍珠用力弹出去。
——对他来说,末影珍珠只会在脱离自己手中之后破碎,才能传送。在自己手上时,不管怎么捏都捏不碎。
而不管自己扔出去的手法如何,都会像游戏里那样以固定的力气抛出相同的路径。
“算了,先去找漂泊者她们。”
末影珍珠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又是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无名的身影便顿时如影子被阳光所化一般,消散于原地。
————
“所谓的残星会,是一群热衷于将人类与残象融合的极端疯子,组织庞大,曾经在各国内部引发多起大小不一的恐怖事件。”
正在为漂泊者解释残星会由来的秧秧脸色凝重,凝视着地面上残星会留下的卡牌。
为了解开黑色树叶上的频率谜团,秧秧和漂泊者寻找了两天,从城内到夜归军营地,又沿着频率的指引来到了这座沦为了废墟的村庄,房屋破败,杂草丛生,又遇到了奇怪的,会向人类发出求救声的残象,再加上地上出现的,像是被火焚烧过的残星会纸牌……
“在今州境内也有残星会活动的痕迹,但都是比较边缘的成员,在他们组织内部称作「造匠」。”
“而在造匠之上,是作为领导者存在的会监,会监通常拥有各自不同的手段与影响力,所造成的危害也是造匠无法比拟的……”
秧秧继续介绍起来,她似乎非常痛恨这种恐怖组织的行为——这也是难免的,秧秧能够体会到别人内心深处的情绪,能够听到别人的悲鸣,恐怕只有疯子与恶人才会将悲鸣视为天籁之音,真正善良之人只会想办法抚平悲鸣,与悲鸣造成的伤痕。漂泊者思索着,开口问道。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单纯只是为了破坏?”
“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动机是什么。”秧秧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有其成员自称要灭世,也有自称是为了追求永恒的力量。”
“而在其中有一名格外疯狂的会监,即便是在一群疯子中也疯得足够瞩目,视一切秩序为无物,破坏行恶并以此为乐,是混乱狂欢的代言人……这几张卡牌,我在残星会相关的档案中见过。”
“残星会,伤痕。”
无名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他蹲下身,捡起了一张覆盖着火星的卡牌,认真地从上打量到下,之后将那张卡牌甩到一边,向两人打起招呼。
“来的正巧,秧秧,你在和漂泊者介绍残星会?”
“是的——有几天不见了,无名,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今州一直是个好地方,漂泊者也这么觉得吧?”
“嗯……说起来,无名,刚才的空间传送能力,是你共鸣能力的一部分吗?”漂泊者敏锐地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紫光,原本打算留一个心眼,防范一下这位神秘的……共鸣者。
但和秧秧她们共同行动几天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有的时候是不是……有点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好意了。
本能地防范着陌生人,但这几天里,她遇到的所有人,都对着自己抱有一种莫名的善意,明明是初次见面,却也甘愿尽心尽力为自己帮忙,这对她来说有点陌生,也有点像故事里的情节。
今州,对漂泊者来说颇为熟悉,但这股熟悉感并没有那么强烈,或许是因为失忆之前,自己见证的只是过去的今州,对现如今的今州,她没有任何的印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