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管怎么说,无名都算是和自己一同战斗过,虽然行事逻辑看着有点奇怪,但也算好心给自己留下了三个锦囊,看他的行动也并不算是什么恶人。
——不如直接开口问问他。
一般而言,共鸣能力和表现出来的异能都是每个共鸣者自己的秘密,除非是互相认可的同伴,关系亲近之人,否则共鸣者的秘密不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啊,这算是我这几天试验共鸣能力的过程里找到的新产物,通过凝聚频率,形成这种球形结晶体,”无名伸出手掌,一颗小小的漆黑珍珠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中。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紫光。
“根据实验下来的结果,可以让投掷者短距离移动到它碎裂的位置,不过,现在还只能够让我一个人使用。”
“原来如此。”秧秧颇为好奇地看向无名,缓缓说道。
“所以,目前还有短板,撤退的时候可别想着找我哦,跑路可是跑的很慢的。”
“所以,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无名伸出脚踩着那张卡牌,在地上揉搓几下。“哦对了,既然伤痕在这里的话,那么答案也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漂泊者,为什么这座村庄没有一个活人了,为什么这里只剩下了残象和无音区。为什么今州不知道整个祈池村,已经变成了废墟。”
“如果是那位会监的话,无论做出什么样残忍的事情……”秧秧闻言,低下头,双手握成拳头,深吸一口气,像是想象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身体不断颤抖着。“都是很……正常的,恐怕整个村庄,都已经被他……”
嘛,秧秧嘛是这样的。
无名倒是不意外牢秧会有这种反应,他看过一点背景故事——自幼便能听到风中传来的讯息,又因为身处音乐世家,平日里所听到的频率必然是钟鸣鼎食之声,那么,到了现在的,身为踏白小队成员的秧秧,她会听到什么样的声音呢?
伤员的悲鸣,痛苦,狰狞的残象,图谋不轨的残星会和流放者,人心的浮动,无一不冲击着这个年轻少女柔软的内心。
说实话他一直很佩服秧秧的,就像他很佩服那些援助偏远地区的人们,因为他自认自己无法做到秧秧这样,在见证了这么多的痛苦和悲剧之后还能够保持这一副怀善的心情。
更别说身为库洛游戏的看板娘,就要做好一定心理准备,隔壁游戏看板娘小露是什么样子想必各位首席已经了然于心。
——哎我草库洛怎么这么坏。
“那边有声音。”秧秧握住刀柄,小心翼翼地向另外一边的草丛靠过去。
“那我和你一起。”无名在经过漂泊者的时候,右手紫光轻轻一闪,在后者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末影珍珠放入了漂泊者的口袋里。
漂泊者只是歪着脑袋,作势跟在了两人身后。
“呀——”
探入草丛的秧秧突然惊呼一声,抱出了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咪,放在自己脸前,冲着漂泊者和无名微笑着。
嗯,秧秧果然可爱捏。
那么,是时候该某位鸟窗哥登场了吧?
无名默数三秒,三张如鲜血般猩红色的传送门顿时张开,围住了无名和秧秧的三个方向,唯独落下了和漂泊者的那个方向。
无名扭过头来,眼眸微微颤动着,凝视着漂泊者,他似乎是下意识,又像是蓄谋已久地,像漂泊者伸出手掌。
“漂,泊,者,”机械音一顿一顿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他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在什么时候也有过这样,和漂泊者分离的经历。或许是大脑记忆系统的瞬间错乱,将自己的梦境或者别的什么误以为自己切身经历过一样。总之他自己认为不太可能,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能够穿越时间的主角,就够了。
也有另一种可能,自己没睡好精神不正常导致的。
还没有等漂泊者伸出手跑过来抓住他们,几乎就是传送门出现的瞬间,瞬间变大,将面前的两人吞噬下去,等到漂泊者向无名他们的方向伸出手的时候,两人的身影,包括传送门的影子也已经完全消失。
“看来——精心准备的自我介绍派不上用场了。”
漂泊者的双眼瞬间瞪大,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突然地感到不安——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在和自己攀谈着,介绍着残星会的所作所为,臭名昭着,秧秧还抱着一只流浪的猫,一点也不抗拒她,或许是曾经村庄里面喂养的猫咪。
——但下一刻,他们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迅刀出鞘,锋利的寒芒一闪而过,漂泊者顺着声音的方向抬起了头,正手握住迅刀,刀尖对准了那坐在破旧房檐上,双手洗着卡牌的红衣男人。
短发外白内红,右半部分脸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样,右眼位置也有着骇人的,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唇边的伤痕,左眸如墨,右眸如血,耳朵上挂着奇异模样的耳饰,身形高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要冷静,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个人的目的,最后,要将无名和秧秧从那里面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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