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只是理想情况。
“小心——”
然而就在此刻,准备松手放箭的无名听到了远处两人的呼喊声,眼眸微动,凝视起那骤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另外一只残象。
和自己脚下的那只残象一模一样,锋利的花瓣手臂犹如刀刃一般刺向自己的胸膛,下方的弗洛洛只是抬起头,左眼平静地凝视着那瞄准着自己的火焰箭矢,原本严肃的唇角轻轻向上勾起,从容不迫地露出微笑,似乎是在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箭头的火光照耀着无名的脸庞,也照亮弗洛洛的那只瞳眸。
若是无名松开弓弦,那么下一刻,这个残象便也会穿过无名胸膛,即便有「AT立场」的保护,他也不敢确定,这个残象的攻击会不会直接将他捅死,但一定会很痛。
——况且……自己的攻击就算释放出去,弗洛洛会死吗?残星会身上的秘密太多,恐怕对方的底牌只会比我手里的附魔工具还要多,更何况……先前的剧情考证里面,弗洛洛疑似能够分身,本体一直在古堡里面。还被同事吐槽说三年半载不出门。
不敢以真身示人的指挥家吗……那么这一次攻击,就只是试探了。
仅仅是一瞬间的思考,他便抬起手臂,几乎就是一瞬间,弓箭调转方向,射向了远处的末影珍珠。
“叮——”箭矢破空而出,末影珍珠顿时被这箭矢穿透而过,裂成了几块碎片,而无名的身影也从原先的位置,到达了他们的身后。那朱红残象的刀刃,也落在了空处。
“非常精彩的演出。”弗洛洛将手中绽放朱红光芒的彼岸花扔到半空之中,在后者慢慢消逝于空中的过程里,她从朱红色的台阶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地面上,举起双手,对着无名轻轻鼓起掌来,语气颇为平淡地赞扬道。
而在无名又凭借先前发射末影珍珠落回秧秧与漂泊者两人的身旁后,弗洛洛再度开口道:
“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无论是能力,还是手段。”
周围又涌出了数目众多的彼岸花瓣所化出来的朱红人形残象,它们拱卫着中央的两位残星会会监,作出防御姿态。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无名收起「圆环之理」,手中长剑再度出现,默默数着旁边出现的那些残象。
——八个吗……感觉不太好打,这玩意多少也算是她的本命声骸?库洛也没说什么时候出弗洛洛啊,只知道她能招出残象,不过前摇也很长吧?这下没有其他情报了,要怎么打呢?
无名正打算扭头问问漂泊者怎么打算,却见伤痕又一次从指间拿出一张卡牌,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展开了如之前一样的猩红传送门。
“那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伤痕即便被无名砍了一刀,但还依旧嘴硬地向漂泊者朗声道。
“怎么着,下次见面还过来被我砍一刀?你这名字就这么来的吗?伤痕伤痕,砍得多了伤痕就多了是吧。”
无名把自己的终端音量调到最大,生怕对面听不到似的,无情地嘲讽起来。
只见对方脸色难看地回瞪过来,弗洛洛只是挑着眉头,右手微抬,那八只朱红残象立刻挡在他们之中,防范着无名的突然袭击。
而无名与秧秧则是同时挡在漂泊者身前,就这样对峙着。
“就这样让他们逃走吗?”
秧秧看着那两人连同残象进入赤色传送门之后,开口向两人询问道。
“我们可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情报,万一追过去到了残星会大本营,我没几个末影珍珠可很难逃回来。”
“嗯,实力不明,穷寇勿追。”漂泊者赞同地点了点头,之后眼眸转向了无名,缓然开口道。“方才你们在幻境里面,有没有遇到危险?”
“问题不大,花了点时间打碎幻境核心才能出来。”无名眨了眨眼,用手肘捅了捅秧秧的肩膀。
“嗯……抱歉漂泊者,稍微来迟了一点。”
“没关系,你们没事就好。”漂泊者松了一口气,旋即向两人介绍起先前在祈池村里调查到的线索,关于牧羊人与羊群的故事。
“看来祈池村的真相,与那场「仪式」密切相关,用寓言故事粉饰自己的理念和立场,也非常符合他那随心所欲,难以捉摸的性格。”秧秧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不过,真相再怎么粉饰,那曾经被伤害过的结果终究不会改变,只有找到仪式真正发生的地点,我们才能佐证这是否是伤痕的一面之词。”
“你怎么看呢,无名?”
“啊?还有我的事?”
无名一边啃着手里的牛排,一边无辜地盯着漂泊者,终于在后者的目光审视之下,无名才继续啃着另一块烤土豆,发出机械音。
“伤痕在残星会的代号可是「牧羊人」,这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黑羊白羊,其实并无区别,归根结底,不过是在牧羊人的刻意引导之下,发生的人祸罢了,就这么多,你但凡让伤痕去今州去明庭,你看他敢蹦一句话吗?我的评价是,你别看他这么嚣张还一副谜语人的样子,把伤痕送去踩缝纫机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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