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了。”弗洛洛轻微地耸耸肩,直起身来,将那指挥棒拿在手中,令彼岸花慢慢合拢。
“所以,你的能力是?”
“告诉你也无妨,解析频率,调节频率,非常简单,不是么?”她缓慢地闭上眼睛,看上去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意图。“不过这个频率时间太久,也太过杂乱了,无法彻底解析。”
看来掀桌子的解决方式没办法使用了。
无名同样站起身,决定从这本书上再找到些什么线索。
“我看看,这里大部分是描述第二层的所见所感……这本书的记录者声称有很多财宝,等会。”
“还有呢?”
“书里描述,一起探索的队友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有的看到的是自己的家人,有些和他一样,看到的是金山银山。”
“也就是说,下一层可能是幻境吗?”
“但我先前探索得到的情报来看,下一层有很多蛇形残象聚集。”无名将这个情报冲突之处告知给弗洛洛,“或许没那么简单。”
“也是呢,不过我们现在连第一层都还没有通过,就在谈论第二层了,该说是自信,还是……”
“未雨绸缪而已。”无名摆了摆手,将这本书合上——方才对弗洛洛所说的内容就是这本书所有的记载了,无非是自己概括了一下。
“那么,无名先生,继续我们的探索吧。”
弗洛洛那如彼岸花般的淡色眼眸含着浅浅的笑意,迈开脚步走在他的前方,慢慢悠悠地踩着地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
“这个白色的大家伙,为何我没法感受到它的频率。”
弗洛洛望着那不掺杂任何情感,冷漠注视着自己的白王,忍不住向无名搭话道。
“首先它叫白王,”无名先是纠正了一点,“然后的话,它没有频率应该很正常,算是铁傀儡。”
“傀儡吗?但我没有见过这样人性化的傀儡,果然算是你的作战兵器吧。”
白王仍旧冷静地注视着弗洛洛,并没有因为她所说的这句话而有任何反应,但无名却是开口。
“白王可是我第一个铁傀儡,还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意识,”他拍了拍白王的铁质手臂,“我想你可能不会感受到这一点,因为白王可是不一样的存在,才不是什么听起来就很冷漠的兵器。”
“你这是,把傀儡当成家人了吗?”
“家人?听起来也不错嘛。”
白王那蔚蓝色的眼睛这才转向了自己的主人,闪烁了两下,随即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未消散的频率。”弗洛洛掐着指挥棒,对准他们面前空无一物的地方,淡然地说着。
“是吗,我感觉不出来,是在这里死亡的探险家的频率?”
“算是。”她将手中的彼岸花轻轻放在身前,随后将手掌脱离,指挥棒便一下子悬空起来——而解放了双手的弗洛洛则是凝聚出了一把朱红色的小提琴,轻轻地奏响一曲柔和的乐章。
进入演奏状态的她紧闭着眼,持着琴弓的手臂流利地一拉一送。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零帧起手就演奏音乐,这个片场也不是迪士尼,不过对于她这种看起来颇为罕见的演奏,无名出于礼貌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没过多久,她便停下了演奏,睁开了眼睛。尽管无名听不出来她的音乐水平和演奏如何——他可不通乐理,只是觉得听起来很舒服。
“他的灵魂已经安息了。”她的眼眸中带着某种淡然的哀伤,说道
——等等,合着你刚刚是在演奏安魂曲吗?
弗洛洛的小提琴消失,她的右手轻轻按着自己的右眼位置,显露出来的左眼也慢慢恢复平静。
“好了,我们继续吧。”
“等等啊——我说有点问题吧?”无名只觉得现在的脑子不够用了。“你的人设不对劲,这是你的人设吗就用。”
“人设是什么?”
“就是性格特点吧,残星会的会监不说都是疯子,那也算得上无情,会给陌生的死者超度吗?”
“这等刻板印象,又是从何而来,会监为何就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想都不对吧?你不还在今州操控着残象引发危机吗?怎么到这里就成……这种好人了。
“人在混,天在看,刻板印象是残星会给的,你既然愿意给这些亡灵超度,应该不至于听不见那些无辜之人的哀嚎。那就更不该与残星会同流合污,如果你还没陷得太深,那么趁早离开残星会不是更好吗。”
她凝视着无名的眼眸,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慢说道:
“我与残星会仍旧维系着脆弱的链接,但相对来说,他们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研究。大概对于会长来说,我也是个比较麻烦的钉子,其他人或许也这么认为,不过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的实验。
所以,我不会参与残星会的实验和行动,但也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提供数据和资金的实验合作对象,除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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