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看起来也挺……挺忠诚的?
「*因造物主是您,臣之使命为助您前行,前途虽艰难坎坷,注目您重登王座,为吾之夙愿。」
……无名只觉得白王有一种奇怪的中二病,但考虑到索拉里斯的中二病应该也不叫中二病,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忠诚拉满,所以他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如果是其他的傀儡呢?」
「*他者与臣不同,臣下拥有您所赐的人格与意识,然傀儡尽为傀儡,其意为,非人之人,非意识之人。」
「也就是说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就算是傀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也能算是人吗?」无名这一点倒是有点熟悉,区别人与动物的存在就是人脑和思考产生的自我意识,只有会独立思考,能够辨别是非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人类吗?
「*可是碰上何种傀儡?」
「嘛,倒也没有,就是随口问问罢。」
————
“令尹阁下,午安哦——”
说话的女孩还没有进入办公室,今汐便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她站起身来,却听到了对方的第二句话,还有清脆作响的铃铛声。
“哎哎,令尹阁下就不用起来迎接,这样我可是会折寿的。”
而等到少女从门后跳进来时,今汐便看到一名体型玲珑娇小的少女,她顶着一头淡蓝色短发,脑袋左侧扎着小辫子,头上戴着一副黑金色,并绘制着古朴花纹的耳机,穿件画着黑色卦象纹路的白底长衣,外面又套了件黑色马褂,腰上挂着几个铃铛,随着对方的步伐轻轻摇晃着,发出声音
一对如黄金般明亮闪耀的眼眸止不住地打量着今汐,鼻梁上更是挂着一副小小的圆盘眼镜。
相比于鉴心的道法之形,眼前的女孩似乎更像是市井小民,而非同样的修道之人。
“哎哟,我嘞个岁主哦,令尹您这……”
不过也没多看几秒,眼前的女孩便突然闭紧双眼,右手抬起摘下自己的圆镜,瞬间折叠好收进终端内,随后便又捏着自己的鼻梁,不停地摇头。
“早知如此……算辽算辽,到边庭没算卦也是我的问题。”
女孩把另一只手掌放到终端上,不一会儿,便在今汐那带着疑惑的目光中,迅速戴上,将双目完全遮蔽住。
“好嘞,虽然有点失礼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干啦,否则我这双眼睛就真不保咯,希望令尹阁下不多怪罪。”
见着对方双手合十不断晃动,今汐也略有些困惑地定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答。
“哎哎,我还没自我介绍呢,虽然令尹阁下你可能已经从我师姐那里知道了。”
少女嘻嘻一笑,又继续说道。
“在下梦州云游方士,黑海岸客卿,卜灵,受师门之命,嗯……当然还有黑海岸那位首领的带话,姑且是来今州帮帮忙。”
这一段,前面所经历的时间,可都没有出现过……
今汐不免对未来感到担忧——死亡回溯最大的优势,能够提前知晓未来走向这个优势,仿佛在一点一滴地失去,而她使用死亡回归的次数越多,越对未知的走向感到棘手,甚至带着点惧怕。
岁主已经失去音讯,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今汐自己面对。
“我名今汐,卜灵阁下无需多礼,直唤我名即可。”
“令尹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对我们这一行来说,看得越多越没有什么好下场,要时刻收敛好奇心,啊当然我没有说令尹你的坏话……”
卜灵即便在蒙眼状态也能向前走动,轻车熟路地拉开椅子再坐下,仿佛能够透过眼罩看到一样。
“只不过令尹命格珍重,对我辈方士而言,只消看上那么一眼,或者是直接喊一声名字……”眼罩仿佛起到的作用不是遮住眼睛,而是让卜灵变得更加活泼和能言善道。
“就会啪地一下,咱的功力就全部消失咯。”
“也就是说,如果在不戴眼罩的情况下直视我,会损害到你自己……”今汐算是搞明白了一点可能性,恍然说道。
“虽然不至于死掉,但还是会很疼的。”
“那,这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命格吗?”
今汐不太相信这种说法,如果硬要说命格的话,自己的过去也不过普普通通,只是得到了神明的注视,又谈何高贵。
“时间——”卜灵摆了摆手,随即又继续说道。“令尹的体内存有很多混乱的时间线,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至少在本来的预言里面,没有。”
说完,卜灵又突然凑了过来,胸口压在桌子上,淡蓝色的短发随之一动。
“预言里面的今州会灭亡,世界各地都有这样的预言,无论是我师门,还是泰提斯的推测,又或者是七丘四方院那些神神叨叨谕女的说法,只要一说到今州,都是同一个预言。”
“但是呐,从进入今州以来,这里的环境都不像是末日前的氛围,反而比我去过的其他地方都还要安宁。”卜灵又后仰着躺倒在椅背上,悠闲自在地摇晃起小腿来。
“不说瑝珑其他州,起码梦州我就听说支援了不少物资和武器,还送来了很多科学家,用来应对末日的预言,黑海岸也第一次这么大规模地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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