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
“不,还是你来保管,反正无名先生你和令尹熟络,到时候由你转交也未尝不可。”
“你不是接了天工的委托吗?理论上说,你交给他们不才算正常吗?”无名倒是觉得有点奇怪,明明是对方请求自己帮忙的,怎么现在一副要让自己吃功劳的样子。他也不缺这点功劳。
“这个嘛——因为你和令尹关系好吧,这是第一,第二……”釉瑚掰着手指,说出了或许是最为关键的原因。“只要古物能够物归原主就行了,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以往,可没有人去帮忙处理这些失踪的古物。”
釉瑚轻巧地伸出手来,从腰后的大卷轴里面拿出了一个大盒子,将眼前披着红布的宝物给装了进去。
“古物的价值,可不能简单地用价格和所谓的实现愿望来概括。”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个祈愿杯打包好,放在无名手里。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低着头望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那个冰晶如意环,旋即抬起脸露出了平日里那副不太正经的笑容。
“物品承载着人们的情感,随着时间变化,这些物品成了我们看到的古物,但里面凝固其中的这些感情,反而弥足珍贵,也更是,价值连城。”
无名没有看过釉瑚的档案,他不懂为什么釉瑚突然说起了这个,但这话语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变化是绝对不会作假的。
每个人都有故事,索拉里斯的共鸣者更是如此。
“我知道了。”
物品寄托着情感这种事情,他也认可——傀儡凭依着情感,都能够萌发出人类的高贵品性,所谓古物寄托情感——说不定也能和哑舍里面记载的那样,诞生出器灵什么的。
所以他认可釉瑚的观点,也相信这些物品,尤其是眼前的祈愿杯——既然拥有着这样的故事,那也代表着它承载了人们美好的愿望,希望世界变得更好,希望能够和平统一。
寄托着人们愿望而存在的宝物,或许这样的古物,也才能算得上是,价值连城。
这么想着,无名接过了对方递来的,这盖着红布的祈愿杯。
说实话这个红布也很好看。
不过他们之前说的处理措施是什么,就这个红布吗?有作用?那我看索拉里斯还是太神奇了。
“至于回音图腾,在这。”就在无名细细打量红布上的图案时,秧秧也和釉瑚在旁边的箱子里找到了无名所提到过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金色玉制龙形图腾,一只雕刻地栩栩如生的龙盘踞在中央的柱子上,龙首向上张开口,造型倒是十分精致,单拿出来看也估摸着能够卖个好价钱。
“好,那我们直接……”
双双得手后,无名正打算吩咐零一伊卡洛斯准备离开此处,却不曾想手里的祈愿杯……突然绽放出了奇异的金色光芒。
这股光芒几乎令整个船舱都亮了起来,同时天花板上也传来一阵急促但轻微的脚步声。
“被发现了?但是为什么。”秧秧稍微眯着眼睛,避免直接看向那股强光,忍不住向身旁的釉瑚询问道。
“这……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祈愿杯到了无名手里就会发光啊。”
至于无名——他只是皱起眉头,感受着手里传来的温热感,以及一阵,仿佛心脏跳动的有节奏的触感。
就像是祈愿杯在自己手里活了一样。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无名一只手举着祈愿杯,一只手拉住了秧秧。后者也迅速拉着釉瑚的小手,在零一的一声呼啸落下后,紫黑色的闪电充盈着整个房间,只是一眨眼,声骸们加上三人便直接消失在了这个藏宝室内。
等到水手们好不容易破开这些坚固的墙壁,进入大门敞开着的藏宝室清点时,也只发现少了两个物件。
一个是岁主模样的回音图腾,据说能够转运,价值不高。
但另一个,便是此行最主要的目标,花费了翡萨烈不少贝币,让出不少利益才拿到手中的「祈愿杯」——也正是未来,能够与修会抗衡的关键道具。
“家主……圣杯,圣杯被偷走了……”
船长接通着通讯,惶恐不安地向终端的另外一头,以无比颤抖的声音说着,即便看不到对方,他的身体也仍旧弯下,仿佛话中的家主就在自己的面前。
“我知道了。”
沉默许久,通讯的那头才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而听到这句回应,船长也仿佛终于忍受不了一般,跪倒在地。
现如今,圣杯被窃这件事只能由自己扛下,那偷走圣杯的人悄无声息地在守卫看守严密的情况下,摸走了自己房间里的钥匙,并打晕藏宝室的守卫,还给他们留下了堵路的墙壁,最后迅速逃离。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古怪,实在是古怪……
但他也不能期望今州人能帮自己,那可是瑝珑的宝物……或许只要一上报,该进监狱的就是自己这一行人了。
他现在唯一能够期望的,就是将整件事情上报之后,将剩下的货物带回拉古那,期盼着翡萨烈的那位家主能够宽宏大量,减轻自己的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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