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税库券的密云笼罩在南京上空,而来自上海、针对张婉卿家族的卑劣威胁,更让陈嘉树心头的阴霾加重了几分。
尽管已安排周世昌全力追查并加强保护,但这种被动挨打、牵累旁人的感觉,让他胸腔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书房里,灯光昏黄。陈嘉树刚与上海方面通完电话,确认了对张府和张婉卿暂居处的初步防护安排已到位。
他放下电话,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疲惫感与戾气交织在眼底。
白秀珠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冰糖燕窝。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绒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勾勒出丰腴有致的身段,行走间带着沐浴后淡淡的馨香。
“事情安排妥当了?”她将白瓷碗轻轻放在书桌上,声音柔媚。
陈嘉树“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昏黄的光线下,她白皙的肌肤仿佛泛着莹光,睡袍的深V领口隐约可见诱人的沟壑。她就像一团危险而迷人的火焰,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他没有去碰那碗燕窝,而是伸手,一把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
白秀珠轻呼一声,却没有挣扎,顺势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
她仰头看着他,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了然的挑衅:“火气这么大?”
陈嘉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狠狠攫住了她的红唇,他的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吮吸,带着烟草和茶水残留的微苦气息。
白秀珠起初还带着几分戏谑的回应,很快便在他的强势进攻下软化下来,发出细碎而诱人的呜咽。
她的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微微用力,既是迎合也是不甘示弱的反击。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陈嘉树凝视着怀中眼波迷离、双颊绯红的绝色美人,她总是能最直接地挑起他最原始的冲动。
“伊藤那边,设备清单有回应了吗?”他的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但问出的依旧是正事。
白秀珠喘息着,指尖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吃吃地笑:“都这种时候了,陈先生还在想着生意?”她感受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放心吧……那边回复很快,大部分设备都能搞定,价格……也算‘公道’。”
“公道?”陈嘉树嗤笑一声,手已经探入睡袍,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脊背,缓缓向下,“他想要的,可不是这点‘公道’能换的。”
他的触碰让白秀珠身体微颤,她更紧地贴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他……想要什么?”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滑进他的衬衫,抚摸着紧绷的胸膛。
“他想要一条能通天的狗。”陈嘉树的眼神在情欲中保持着惊人的冷静,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而我,只想做那个牵狗绳的人。”
卧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衣物被胡乱地褪下,散落在地,陈嘉树将她压在柔软的床榻上,白秀珠在他身下像一株缠绕大树的藤蔓,时而迎合,时而挑衅。
当风暴平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卧室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汗水浸湿了床单。
陈嘉树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
白秀珠像一只慵懒的猫,蜷伏在他身侧,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听着他逐渐平缓的心跳,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在他胸腹间结实的肌肉上作画。
“查到那封信的来源了吗?”她轻声问,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有点眉目了,指向上海。”陈嘉树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锐利,“但背后的人藏得很深。伊藤那边,暂时也没给出有用的消息。”
“他当然不会真心帮我们查,不过是做个姿态。”白秀珠哼了一声,“他在试探你的底线,也在观察你的反应。”
“我知道。”陈嘉树掐灭了烟,侧过身,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摩挲着,“所以他提供的设备和贷款,我们要用,但要加倍小心。永利扩建不能停,这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
“那关税库券呢?”白秀珠抬头看他,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么多资金在暗中涌动,我们准备的那点本钱,够吗?”
“本钱不够,就借势。宋子明的‘顾问’身份是一层皮,伊藤可能提供的‘贷款’是另一层烟雾。我们要做的,是在风暴眼真正形成之前,把所有的筹码,放到最有利的位置上。”
他顿了顿,手指勾起她一缕汗湿的发丝:“明天,你回复伊藤,原则上接受他关于设备和前期部分贷款的提议,但细节要慢慢磨,特别是抵押条款和后续资金的灵活性。同时,让世昌那边,吸纳旧债的动作再加快三成,但要更分散,哪怕成本稍微高一点,也必须保证隐蔽。”
“你要造成一种,我们为了抓住库券机会,不得不更加依赖伊藤资金的假象?”白秀珠立刻领悟。
“也要让市场感觉到,有不明资金在看好与关税关联的资产。”陈嘉树补充,“水浑了,我们才好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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