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苏暖暖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布衣,背着简单的行囊和药箱,凭借对京城守卫换防规律的了解,以及太医院医官偶尔需夜间出城采采买药的特权,悄无声息地混出了城门。
她自以为行动隐秘,却不知自养心殿那场对峙后,萧墨渊虽未再明着限制她,却让陈海加派了人手,对她进行更严密的监视。她深夜出城的行为,自然落入了暗卫眼中。
暗卫首领认出是她,又见她独身一人,并未与秦骁有任何接触,想起她以往也常有夜间或清晨出城采药的习惯,便只当是寻常,未立即上报,只是派人暗中尾随,确保其安全。
翌日清晨,养心殿内。
萧墨渊如同往常般询问陈海:“她昨日回去后,可有异常?”
陈海躬身回禀:“回陛下,苏太医昨夜……出城了,看方向似是往城郊山林,应是去采药了。”
萧墨渊“嗯”了一声,执笔继续批阅奏章。然而,笔尖刚触及纸面,他猛地顿住!昨日她刚提出要去西域寻药被自己拒绝,当晚就急匆匆出城“采药”?这绝非巧合!
一股被愚弄、被违逆的怒火夹杂着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瞬间扼住了他!
“不好!”他豁然起身,声音冷厉,“陈海!立刻带一队精锐玄甲卫,去给朕把她抓回来!直接带到养心殿!要快!”
“臣遵旨!”陈海虽不明所以,但见陛下脸色骇人,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苏暖暖连夜赶路,在天亮时分抵达京郊一处驿站,略作休整,正准备换马继续西行。她心中盘算着路线,只要再赶几日路,进入陇西地界,便算是初步安全了。
然而,她刚踏出驿站门口,便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为首者正是陈海!
苏暖暖心中一惊,暗道不妙,转身欲走,却被迅速合围的骑兵挡住了去路。
陈海勒住马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拱手道:“苏太医,您这是要去哪儿?陛下有旨,请您即刻随臣回宫。”
苏暖暖脸色微白,强自镇定:“陈统领,我只是出城采药……”
“苏太医,”陈海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陛下正在养心殿等着您。圣意难违,您……还是不要让臣等为难。”他一挥手,几名玄甲卫上前,虽未动粗,但姿态强硬,显然不容她拒绝。
望着周围森然的甲胄和陈海坚定的眼神,苏暖暖知道,此番是走不成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慌乱,默然地点了点头。
养心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萧墨渊屏退了所有内侍宫人,偌大殿宇只剩下他与被“请”回来的苏暖暖。
“你就这么想逃离朕?”萧墨渊的声音冰冷,一步步逼近她,“朕说了,不准你去。你竟敢阳奉阴违,私自出逃?”
苏暖暖垂着头,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这无声的反抗,如同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萧墨渊。
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呼吸困难,脸颊涨红,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怎么?是因为朕让你和秦骁断绝来往,让你心痛难忍,所以要去找他私奔吗?”他眼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嫉妒与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苏暖暖被他掐得眼前发黑,泪水生理性地涌出。她艰难地抬起眼,望向近在咫尺的、盛怒中的帝王,眼中充满了痛苦、委屈,还有一丝决绝的爱意(自然是演的)。
“我……我没有……”她声音破碎,带着哽咽,“我只是……只是想着你如今处境艰难,想……想为你寻到更好的药材,让你的玄甲军将士……少受些伤痛……我不敢答应你,做你的妃子……是因为我这尴尬的身份……会让人非议你,让你为难……”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们都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人……不得不为自己谋求生机……我不希望……我对你的这份心意,成为你的负担……即使……即使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这番话,半真半假,将她塑造成一个深情又隐忍,处处为他着想的痴情女子。
萧墨渊闻言,浑身剧震!扣在她脖颈上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他看着她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却又带着倔强的模样,听着她那番“肺腑之言”,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心疼,以及一种更加汹涌的占有欲。
她竟然……是这么想的?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萧墨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惊呼,大步走向殿内的龙榻。
“不……放开我!”苏暖暖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奋力挣扎起来。
萧墨渊将她重重放在柔软的锦被上,单手便轻易地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衫。他俯身,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重重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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