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热,小武回家休息几天。
腊梅看李天水家的强子都找下媳妇了。
强子和小武同龄,俩人还是好哥们。
不禁有些心急了,遂试探的问:
“小武,你看强子媳妇都来看家了。
你在外面有没有遇见喜欢的姑娘?”
小武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脑海中第一时间就蹦出了雪艳。
俩人一起在爱民家干活时,雪艳对小武的爱慕,他不是没有感觉。
去年,有次雪艳一个人去城里时,还专门去了小武的修车铺。
虽说是去给自行车打气的,但连小武的师傅都看出了异样,问道:
“小武,这是你对象吗?”
想到这,小武的脸有些火辣辣的了,回道:
“没有,我还小,不急。”
腊梅听了,有些急躁:
“小啥?强子跟你可是一样大的。
我过几天去找找刘媒婆,让她给找几个姑娘,咱也得抓紧相亲。”
这次该小武急了,
“不用,妈。
我还小,自己再慢慢遇遇。”
“那也行吧,到过年了再找刘媒婆。
现在这小姑娘,好多也都是去外地打工,过年才能回来。”
小武听娘这么说,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回屋躺到自己床上,脑海里都是雪艳。
雪艳不算好看,小麦肤色,但也比自己白些。
雪艳身材微胖,自己看着瘦弱,但雪艳比自己矮半头。
雪艳性格泼辣,自己却是绵绵的。
‘书上不都是说夫妻俩人应该是互补的吗。
这样看来,雪艳和自己还是蛮配的。’
小武想到这,不禁脸上浮现笑容。
关键是雪艳对自己很好,总是迁就着自己。
去年那次,她去修车铺找自己,说要一起去吃个饭,都被自己拒绝了。
临走时,雪艳气呼呼的骂自己“木头疙瘩”。
过年时,在村里看扭秧歌时,又碰到雪艳,她还朝自己笑了笑。
小武这么想着,竟有些懊恼了。
自己真是榆木疙瘩,雪艳几次给自己机会,自己都不开窍。
要是雪艳爹娘也逼着她相亲,那自己不是没希望了吗?
想到这,他猛地坐了起来。
可自己现在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跑去她家吧。
小武又缓缓地躺下,不停地想啊想,竟然睡着了。
腊梅汗流浃背地在灶屋做饭。
一大家子人都张着嘴,就等她一人做饭。
从嫁给李建设开始,家里做饭的活就是她的了。
熬到大武娶了媳妇,原以为能有人分担些。
可现在的媳妇,根本就指望不上,能好好过日子,不给她气受就不错了。
做好饭,腊梅没好气的大声喊:
“吃饭了。”
李建设最先过来,端起一大碗面条就去大门口了。
清美也过来了,接过一大碗面条,浇上一些捣的蒜汁,把用来盛蒜汁的勺子一扔,就愤愤地端着碗出去了。
心里不悦:
‘婆婆每次都是用大海碗给自己盛冒尖的一碗面条,浇汁都浇不进去。
先把上面的面条少拌些吃着,下面的一会就坨成一块了,每次都是吃的想吐。
跟她说了少盛些,就是不听。
自己要盛,婆婆就站旁边,自己盛好后,她再给加点,还是一大碗。
而且,自己怀着孕,天天的也不见荤腥,连鸡蛋都没有。’
她看着一大碗的面条,真想全倒了。
可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就逼着自己吃。
还剩半碗,都坨成一块了,看着就想吐,她干脆就端着倒进猪槽里了。
腊梅正在煮第三锅面条,看到清美把面条倒了,没好气的说:
“我辛辛苦苦做饭,到现在还没吃到嘴里。你可倒好,还把碗里饭给倒了。”
清美回道:
“你天天都是给我盛一大碗,你是喂猪呢?
不带一点汤,面条吃没一会都坨成一块,能吃吗?
我还怀着孕,天天的都是这面条浇蒜汁,有什么营养?”
腊梅是习惯了,每次盛饭都是盛满满的一大碗。
可能因为自己家除了自己,全是男的,饭量大,她总怕他们吃不饱。
大武听媳妇和娘在吵,就对着媳妇没好气地说:
“别不识好赖人,不想吃滚蛋。”
这些天,媳妇一直不让自己回新屋睡,还对自己不理不睬地。
他早已受够了,也不想再念什么夫妻情分了,所以说话也是毫无顾忌。
清美倒也不示弱,
“呵,想让我走,我还不走呢。现在,还没到时候。”
说完回屋去了。
腊梅听到清美的第二句话,心里惊了一下,像是问大武道:
“她这话啥意思?”
“管她呢,爱咋咋地吧。”
大武也忿忿的出门了。
小武对此已经习惯了,从记事起,家里就经常吵架。
不是爸妈吵,就是爸和大哥,要么是妈和大哥,很少有消停的时候。
他只盼着自己以后娶了媳妇,能够安稳过日子,家庭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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