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用力吸了吸鼻子,压下翻涌的泪意,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些:“沛公不必如此……我有樊哙大哥教的几手防身术,还有张良先生特意赠予的短刀傍身。”
“那也不够!”刘邦的语气不容置疑,他霍然转身,大步走向营帐角落的剑架,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柄伴随他征战多年的青釭剑。古朴的剑鞘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他握着剑,转身递向她。
“这……这是沛公的随身佩剑……”林晓看着那柄象征着权威与性命的宝剑,震惊得一时语塞。
“我刘邦的人,就得用我刘邦的剑护着。”他不由分说地将沉甸甸的剑身连同剑鞘一起塞进林晓手中,冰冷的金属触感下,剑鞘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见她怔忡,刘邦紧绷的嘴角难得地松动了一丝,带着点促狭,“明日便让工匠在剑穗上给你绣朵云纹,省得你这丫头日后抱怨,说这剑带着像是抢了男人的东西。”
林晓低头,指尖抚过冰凉光滑的剑鞘,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恰在此时,帐外猛地炸响樊哙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急切:“老子伤好了!林丫头呢?林丫头在哪儿?快出来!老子要找她喝酒。”
那洪亮又莽撞的声音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帐内沉重的氛围。林晓忍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眼角的泪花还未干。她连忙收敛笑意,郑重地朝刘邦行了一礼,语速轻快起来:“沛公,那我先去看看樊大哥。他那个性子,要是真敢偷喝军医泡的药酒,今晚又得闹得满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刘邦望着她掀帘跑远的、带着几分轻快的背影,嘴角那点紧绷的弧度终于松了些许,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光影晃动间,他竟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见当年在沛县那间喧闹的酒肆里,年轻气盛的吕雉,举着舀酒的木勺气急败坏追打他的模样。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自他胸腔深处溢出。他收回目光,默默将案几上那只通体碧翠、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轻轻拾起,小心翼翼地收进一旁的紫檀木匣中。罢了,等她气消了些,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差人送还回去吧。
林晓掀帘踏入樊哙的营帐时,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正撞见樊哙这个莽汉,不顾军医急得团团转、搓着手连声劝阻,竟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高高举起一个不小的酒坛,豪气干云地就要往嘴里倒。林晓心头一跳,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下那沉甸甸的酒坛:“樊大哥!伤没好全,喝不得酒!军医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小柱子忙蹲下来,用袖口垫着拨开些绿叶:这是紫心兰,宫里头独一份儿的。前儿尚药局的孙典药还跟奴才说,这花的根须晒干了磨粉,能治金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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