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林宇身边时，孙正雄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那东西……那东西不是玉玺。
他的呼吸喷在林宇耳边，带着股酒馊味，是块石头，会发光的石头。我爸说……说那是天上掉下来的。
林宇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着孙正雄被塞进警车，红蓝警灯在他脸上扫过，像道转瞬即逝的闪电。
夜风卷着沙尘灌进废弃屋，吹得桌上的照片哗啦作响。
陈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回局里审他。
林宇弯腰捡起那张被孙正雄眼泪打湿的照片。
照片里是件青铜鼎，鼎腹刻着模糊的铭文。
他突然想起赵老大说过的话：孙茂才说那鼎里有宝贝，结果我们挖开才知道，宝贝早被他先一步拿走了。
警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林宇站在废弃屋门口，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远处的秦岭轮廓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像头沉睡的巨兽。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孙茂才的研究资料还存在备忘录里。
外星灵石，能量异常。
林队？
小吴在警车里喊他，上车啊。
林宇应了一声，转身关上废弃屋的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替这个夜晚发出最后的叹息。
他坐进副驾驶，陈警官已经发动了车。
后视镜里，废弃屋的灯光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终被黑暗吞噬。
这次总算是抓着尾巴了。
陈警官说，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等审出孙茂才的线索，咱们就收网。
林宇望着窗外掠过的山影，轻声说：不止尾巴。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是整张网。
警车碾过碎石路，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后扬起的尘土里，仿佛还飘着孙正雄那句带着哭腔的呢喃：那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审讯室的冷光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片惨白，墙面刷着发灰的米黄色涂料，墙角挂着的老式挂钟正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孙正雄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手铐随着他无意识的动作叮当作响。
他西装的领口皱成一团，发胶固定的背头此刻塌了半边，露出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额角。
陈警官推开门进来时，孙正雄正盯着墙上那面单向镜发呆。
他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目光在陈警官腋下夹着的牛皮纸袋上顿了顿。
那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从他废弃屋搜出的手机、账本，还有边境小镇走私犯的证词。
孙先生，陈警官把牛皮纸袋地摔在桌上，金属桌面震得孙正雄的茶杯晃了晃，咱们开门见山。
他拉过椅子坐下，指节敲了敲袋口露出的半张转账单复印件，3月17号，你通过离岸账户给缅甸的金象古董行转了三百万；4月2号，又往香港永盛拍卖打了五百万。这些钱，都是买什么合法古董
孙正雄喉结动了动，强撑着冷笑：陈警官，我做古董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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