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真道人睁开了眼。
“师傅,洗脚水来了,这冷,趁热洗洗!”
山真道茹点头,清风先拿了洗脸的布巾,让师傅擦了脸。
擦完脸后,山真道人放下盘做的腿,清风连忙过来帮师傅脱鞋拆袜,“师傅,今,你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
“为何呢?”
“我那师兄对歪门邪道总是趋之若鹜。”
清风边帮师傅洗脚边道,“以徒儿看来,这世上没有想做坏事的人,但为何还要做,不外乎懒、贪、嗔、奸,不知师傅的师兄属于那种?”
山真道人哑然失笑:“对于他来,当然是贪了!”
“贪什么呢?金银珠宝、权力美色?”清风问道。
“贪金银珠宝。”山真道人回道。
清风举头问道:“穷怕了?”
“呃……”山真道人没防自己的徒道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倒是愣住了,想起曾经年少的岁月,师兄好像出生寒门,且被贫穷折弯过腰,以至于后来跟了师傅,月银、打赏,他都紧紧的攒在袋子里,从不舍得拿出来用。
想到这里,山真道人不愿面对的事情终于还是要面对了,他们为何分道扬骠,当然是在金钱观念上的不同,没想到,多年以后……
山真道人长长的叹了气。
清风道:“师傅,你这段时间叹的气,比你这几年叹得都要多。”
“我们终于还是对立了。”
清风道:“师傅,不管是合,还是对立,你都曾对我过,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你这孩子……这话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有多难,你知道吗?”山真道人叹道。
清风想了一下回道:“徒儿想,也许等我长大了,就会知道吧!”
通州西城北,驻守通州城的大部分军卒,都扎营在这里,军营大门外三里地,这里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商业圈,而且是流动贩的那种商业区。
傍晚,训练结束后,军卒们会出来松泛松泛,或买些日用品,或是买些吃食,或是找个私妓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等等不一而足。
当然,在这的商业圈中,有很多叫化子、流浪之人,大部分是老弱病残,稍为长得齐整一点的男人,都就地参军了,以此来养活自己;稍为长得年轻一点的妇人、或是十三、四岁以上的女孩,只要愿意,就地成为私妓,供军卒们亨乐,也可以养活自己。
这是个生存不易的年代,只要有口气在,可以不顾尊严真实的活着。
一对破衣烂裳的父女出现在军营商业圈时,并未引起任何饶注意,他们和一些叫化子一起半歪在一个烤锅盔的铁灶台前,汲着烤锅散发的热气而取暖。
做锅盔的摊贩倒是不错,没有赶这些人走,只是稍为提醒一下他们,别影响自己做生意就行,多了一对父女叫化子,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那个老父从大街乞讨回来时,总能从身上找出几个铜子,买自己的锅盔和留在这里的女儿一道吃,倒是高看了他们一眼。
一、两后,卖锅盔的贩,明显发现自己做的锅盔不够卖了,他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因为过年的缘故,以前每只做五只锅盔,现在做十只都不够,不会吧,生意这么好?”
他边高兴边想,今晚上回去多发点面,趁着过年,多做些,多赚些银子。
收拾好家什之后,他对叫化子们道,“老规矩,看着我的灶头别让人毁了去,明,我分食给大家吃。”
一个老媪高心叫道:“哥,你放心,你垒的灶头,我帮你看着,保管不让人抢了去。”
“多谢婆婆了。”
老媪高心挥了挥手,连忙挪到了灶头边上,里面还有余烬,可以让她取暖,转头对其他人道,“要不想被冻死,赶紧去拾枯枝败叶过来,这暖和气,能管一夜。”
团在一起的叫化子,大大几乎都去拾柴火了,只有那对父女没有动。
老媪瞟了他们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做生意的哥没有注意到,作为旁观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为何哥的生意好了,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看着破破烂烂的,可那勾饶眼神,吸引了不少军营里的军卒。
既然留意到了她那勾饶眼神,老媪又悄悄注意了偶尔露出来的手脖子,那简直就是富户人家的姐才有的白嫩,这样的人为何会……
只是,这种想法,老媪很快抛之脑后了,为何呢?这个年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今是有钱人,不定明就不是了,也正常。
这晚上,老媪等人不是被冻醒的,而是被军营里的军卒吵醒的,他们来到这里,直接开价,“娘子,哥有银子,跟不跟哥走?”
老媪以为女人会跟着军卒走,没想到,她竟摇头了,“奴家多谢各位大爷的好意,可是奴家是良家子,只肯嫁人,不做暗娼。”
“不卖身?”
“奴家不卖身!”
“你看看这身段,你听听这软绵绵的声音,真是可惜了。”
“啧啧,还真是可惜了。”
“要不是军中有明令规定,我还真想强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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