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抬头一看，刚才那个胖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往外走，怀里抱着个箱子，鬼鬼祟祟的样子。
苏婉儿放下笔，眯眼看了会儿。
然后掏出腰间玉佩，轻轻敲了三下桌面。
这是她和赵承渊约定的暗号之一——发现异常流动资产，启动追踪程序。
片刻后，两个穿便衣的小吏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她继续写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笔尖微微一顿，多划了一道横线。
这时候，西边官道上尘土扬起。
一队骑兵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个红衣女子，左臂绑着绷带，骑姿依旧笔挺。
冷霜月回来了。
她没进府，直奔互市。
到了门口翻身下马，一脚踹翻一个想溜的商人。
“跑？我追了你三十里地。”
她从对方靴子里抽出一张纸，展开一看，是张密信草稿，写着“计划暴露，速撤资金”。
冷霜月冷笑一声，把纸塞进怀里。
她走向账房，看见苏婉儿正低头写字，阳光照在她手边的玉佩上，闪了一下。
“你还真沉得住气。”冷霜月站在门口说。
苏婉儿抬头：“我知道你会来。”
冷霜月走进来，把密信拍在桌上：“他们在转移赃款，背后有人指挥。”
苏婉儿拿起信看了一眼，又放回去：“我知道是谁。”
冷霜月盯着她：“你不害怕？这些人可是单于派来的经济试探兵，搞不好会动手。”
苏婉儿摇头：“他们不敢。我们现在有律法、有数据、有执行力。他们要是敢拔刀，我们就用账本砍回去。”
冷霜月沉默几秒，忽然笑了：“赵承渊说得对，你比他还能算。”
苏婉儿也笑：“我不是能算，我是不怕输。”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
“工部刘侍郎到——”
苏婉儿收起笑容，拿起账本站起来。
新的一波麻烦来了。
她整理了下衣袖，走出门去。
阳光照在她背后的账房墙上，挂着一块新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明码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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