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廷意识到此战的重要性,目光如炬,看着海面上惨烈的战况,心中怒火中烧。
“杨用霖!传我将令,第一舰队居中,正面进攻俄军主力;
叶祖珪率第二舰队向左翼迂回,林颍启率第三舰队能动换的战船向右翼包抄,咱们为三缺一。
希望远东舰队能知难而退,不要和我们死磕!”
“遵令!对嘛,这才是小提督你该有的样子”杨用霖高声应诺,立即传达命令。
随后,第一舰队的镇远、济远、平远等战舰迅速展开,主炮全部对准俄军的圆弧阵。
镇远号的四门400毫米主炮率先开火,着实把第一舰队吓得不轻。
“乌拉,怎么又来一支舰队,也有大口径重炮,清国水师到底有几支舰队?”
“无妨,他们人多又能怎样?新来的这支舰队,看样子都是一些老舰,航速不超15节,虚张声势而已!”
“没错,我们远东舰队亚洲第一,世界前五,岂能怕了这些东亚病夫?打他们!”
叶祖珪的第二舰队不管不顾,冒着炮火向左翼迂回,同时华西、华北两舰的副炮密集开火,将俄军左翼的阿斯号巡洋舰逼得连连后退;
林颍启的第三舰队虽受损严重,却仍有几艘破破船可用,咬牙向右翼冲锋。
维特捷夫斯基稳住心神,下令俄军阵型转换,由圆形阵变为楔形阵,甫洛夫斯克号与“彼得罗巴号”居中,巡洋舰分列两翼,向第一舰队发起反击。
瓦良格号的航速优势再次显现,迅速穿插到第一舰队附近,十二门152毫米速射炮同时开火。
随即平远舰的尾部被击中,燃起熊熊大火。
丁幼廷没想到俄军反应如此迅速,立即下令靖远、来远两舰拦截,可俄军的北极熊号又趁机冲向济远舰,双方陷入混战。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海面上到处都是燃烧的战舰残骸,水兵们在海水中挣扎,有的抱着木板,有的相互搀扶,却不断被流弹击中。
镇远号的甲板被彼得罗巴号的主炮击中,一名水兵被炮弹炸飞,肢体落在丁幼廷脚边,鲜血溅了他一身。
邱宝仁面不改色,依旧冷静地指挥着:“主炮校准,继续轰击彼得罗巴号!副炮压制瓦良格号,不能让它再捣乱!”
杨用霖站在丁幼廷身边,指着海面道:“小提督,俄军火力依旧凶猛,两翼包抄未能奏效。
我军伤亡持续增加,平远舰已失去战斗力,华西舰被击中锅炉,正在撤退!”
丁幼廷拿起望远镜,果然看到俄军的楔形阵依旧严密,巡洋舰与战列舰配合默契,速射炮与重炮交替开火,北洋舰队的包抄被死死挡住。
“姥姥,碰上硬茬字了,三支舰队弄不过人家两支,远东舰队果然名不虚传。
只此一战,便让我们知道了自己和西方舰队的巨大的差距,各方面都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回头再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小鬼子,他们也就在亚洲咋呼两下,出了亚洲屁也不是。”
杨用霖点点头,继续撺掇破孩子:“幼廷,你不是脑子好用吗?赶紧想对策啊!”
破孩子眉头紧锁:“海战不比陆战,没有天时地利可以依靠,我连围三缺一的法子都用了,可惜人家实力在这摆着,打不动啊!”
小崽子心急如焚,这样硬拼下去,就算最终能获胜,北洋水师也会付出惨痛代价,一战被打残。
可这只是和红毛贼的首战,人家背后是整个帝国,而自己背后全是扯后腿的,绝对不能输。
登辽两地不能失去制海权,黑龙江的铁路还需要舰队支援,绝不能在这里拼光家底。
“传命各舰,暂缓进攻,收缩防线,重整阵型!”丁幼廷果断下令。
北洋舰队迅速收拢,与俄军保持一定距离,炮声渐渐减弱。
远东舰队不知道清国海军要干啥,不敢轻举妄动,时刻关注着清军动向。
丁幼廷召集叶祖珪、林颍启、杨用霖等人到镇远号舰桥开会,舰桥内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味,众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与焦急。
“俄军两舰队合流后,火力与机动性都远超预期,正面强攻与两翼包抄都难以奏效。”
丁幼廷指着海图,继续白话:“我们必须改变战术,不能再跟他们硬拼,拼也拼不过!”
林颍启道:“小提督,俄军战舰数量不如我军多,但他们的巡洋舰速射炮威力惊人,战列舰装甲厚实。
我们的炮弹远距离根本炸不烂人家装甲,无解!”
破孩子撇撇嘴:“既然炸不烂,我们就不炸了。
下一个打法,采用车轮战术,三支舰队轮番上阵,消耗他们的燃料与弹药。
等他们煤烧完了,炮弹打没了,咱们再全军压上,一战而下。”
众将听完,这才都露出一丝笑意,杨用霖更是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有办法,妥当!”
叶祖珪点头附和:“此计可行,我军虽有损伤,但此地离登州不远,后续补给充足。
反观俄军远东舰队,他们远离海参崴基地,燃料与弹药总有耗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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