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
漏瑚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贯穿的胸口。
一只手,从它的背后,穿透了它的身体。
“你……在看哪里?”
一个冰冷的,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在它耳边响起。
虎杖悠仁的脸上,另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黑色的纹路,如同藤蔓,迅速爬满了他的全身。
两面宿傩。
降临。
“真是……吵闹的家伙。”
宿傩随手一甩,将漏瑚的身体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感受着这久违的,更加强大的力量。
“虽然还不够,但也勉强能用了。”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
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李昂。
宿傩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看不透。
眼前这个人,明明没有任何咒力,却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仿佛,是与他同等,甚至更高位阶的存在。
“喂。”
宿傩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
“你是什么东西?”
李昂笑了笑,“一个路过的观众而已。”
“观众?”宿傩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那你看够了吗?”
“还行。”李昂耸了耸肩,“不过,你好像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他抬起下巴,朝另一个方向示意了一下。
宿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感受到了另一股熟悉而又强大的咒力。
伏黑惠。
还有……一个即将被召唤出来的,连他都感到棘手的存在。
“切。”
宿傩不爽地咂了下嘴。
这个叫伏黑惠的小鬼,是他看上的,用来进行某种仪式的,重要的“器”。
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算你走运。”
宿傩留下一句话,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边。
伏黑惠正被那个“手刀男”逼入了绝境。
对方的无形斩击,无迹可寻,防不胜防。
他的式神,玉犬、鵺、大蛇,被接二连三地斩碎。
“噗!”
一道斩击,划破了他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伏黑惠捂着伤口,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不行了……
打不过……
他的脑海中,闪过五条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历代禅院家的家主,和五条家的家主,曾经同归于尽过……”
“他们都召唤出了,那个连自己都无法调伏的式神……”
最后的……底牌。
伏黑惠的眼神,变得决绝。
他抬起双手,准备结那个禁忌的印。
就在这时。
“喂。”
一个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他和手刀男之间。
是两面宿傩。
手刀男看到宿傩,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是一道斩击!
然而。
宿傩看都没看他。
那道足以切开钢铁的无形斩击,在距离宿傩身体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就自动消散了。
“杂碎。”
宿傩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然后,反手一挥。
“唰!”
手刀男的身体,从头到脚,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两半。
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
伏黑惠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彻底呆住了。
宿傩转过身,看着他腹部的伤口,皱了皱眉。
“真是没用。”
他伸出手,按在了伏黑惠的腹部。
一股温暖的咒力,瞬间涌入。
反转术式。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你……”
伏黑惠刚想说什么。
宿傩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闭嘴。”
下一秒。
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当伏黑惠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扔在了一个房间的地板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家入硝子。
是硝子小姐的医务室。
宿傩把他送到了这里。
“记住,别死了。”
宿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你的命,还有用。”
紧接着。
“砰。”
一个东西,被从外面扔了进来,掉在了地板上。
是一个玻璃瓶。
瓶子里,装着一个长满眼睛的,诡异的方块。
狱门疆!
家入硝子看着突然出现的伏黑惠,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装着狱门疆的瓶子,整个人都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涩谷的夜空下。
李昂拉着樱庭真由,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李昂君……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真由看着他,小声地问。
那个白发男人,还在那个瓶子里……
“嗯,走了。”
李昂随口应道。
“可是……那个瓶子……”
“哦,那个啊。”
李昂像是想起了什么。
“送给他们当伴手礼了。”
他刚才在宿傩离开后,顺手就把那个装着狱门疆的玻璃瓶,扔进了家入硝子的医务室窗户里。
反正留着也没用。
还不如物归原主,让他们自己去头疼。
“啊?”
樱庭真由彻底愣住了。
把那个封印了最强咒术师的东西……当成伴手礼……送出去了?
李昂没有再解释。
他抬头看了看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城市。
五条悟被封印。
羂索的计划开启。
宿傩短暂复活,又埋下了新的种子。
从地狱归来的暴君。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拉着还有些发懵的真由,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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