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什么澳洲龙虾、神户和牛、顶级鱼子酱,张建国自己都没舍得动几筷子,全进了那一主一宠的肚子里。
尤其是那只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白狐狸,吃起东西来比人都猛,一盘雪花牛排,它几口就解决了。
这顿饭,直接干掉他小十万。
张建国肉疼得直抽抽,心里暗骂自己嘴贱,干嘛要请客。
但转念一想,跟一家人的性命比,这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他只能强颜欢笑,颤抖着手刷了卡,还得摆出一副豪爽模样。
宋清禾自然将他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乐开了花。
这种为富不仁的铁公鸡,就得多宰几刀,不然都对不起他之前那副嚣张嘴脸。
吃饱喝足,一行人回到别墅。
张建国和李梅已经搬到了次卧。
宋清禾说到做到,从客厅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
她给陈露发了条报平安的微信,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那尴尬的一家三口。
“行了,别干瞪眼了,你们就当我是空气,赶紧睡。”
张建国和李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和儿子一起躺下,盖上了被子。
屋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宋清禾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小白则蜷成一团,趴在她的腿上,耳朵时不时警惕地动一下。
起初,张建国和李梅还因为旁边有人而浑身僵硬,怎么也睡不着。
但这些天他们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如今厌胜之物已除,心头大石落地,身体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没过多久,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呼……嗬……呼……嗬……”
那鼾声,一声高过一声,堪比二重奏,而且节奏惊人地一致。
宋清禾听着这魔性的呼噜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夫妻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数着夫妻俩的鼾声节拍时,怀里的小白突然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
宋清禾眼神一凛,瞬间坐直了身体。
她凝神细看,只见床上那对打着惊天动地呼噜的夫妻,竟然毫无征兆地,齐刷刷地停止了鼾声。
紧接着,在宋清禾眼皮子底下,张建国、李梅还有张小宝,像被看不见的线扯着的木偶,动作僵硬地、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明明都闭着眼,却跟商量好似的,直挺挺朝落地窗那边走。
宋清禾眼神一寒,根本没时间犹豫,她手腕疾速翻转,判官笔在空中划出金色符文,虚空一点,口中低喝:“定!”
三道定身符如流光般没入那一家三口的后心。
他们的脚步骤然停在离窗户仅一步之遥的地方,身体保持着前倾的姿势,纹丝不动。
宋清禾松了口气,一个箭步冲到窗前。
别墅区的夜晚寂静无声,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远处亮着。
她目光如电,飞快地扫视着楼下院子里的每一处阴影。
果然,在院墙角落的一棵大树下,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小白,看好他们!”
宋清禾丢下这句话,没有丝毫迟疑,单手在窗沿上一撑,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的狸猫,悄无声息地从二楼翻了下去。
双脚落地的瞬间,她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那道黑影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逃窜的速度陡然加快,几个起落就翻出了院墙,朝着别墅区外一片未开发的荒地奔去。
宋清禾拔腿就追。
只是对方的身法极为诡异,速度快得不像话,总能在她即将追上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拉开距离。
宋清禾心里清楚,自己如今的修为还没到能施展缩地成寸那般神通的地步。
而且对方明显是在引诱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布下什么陷阱。
穷寇莫追,她猛地刹住脚步,看着那道黑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眼神沉了下来。
幸好留了一手,猜到对方贼心不死,否则今晚这一家三口怕是真的要从这儿跳下去了。
她转身回到别墅,身形敏捷地攀上二楼,重新翻进房间。
小白见她回来,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
宋清禾摸了摸它的头,走到那对依旧保持着僵硬姿势的一家人面前,解了定身符。
三人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倒回了床上,下一秒,那惊天动地的鼾声二重奏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
张建国和李梅醒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宋清禾吓了一跳。
“大……大师,您一晚上没睡?”
“我要是睡了,你们一家人现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楼下的草坪上了。”宋清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张建国和李梅听得脸都白了,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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