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头那叫一个悔恨交加,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以前跟着易中海和恶婆婆贾张氏,变着法子占林家便宜、蹭吃蹭喝、
甚至还暗中嘲笑林家母女软弱可欺的时候,心里有多得意,多沾沾自喜,
现在就有多害怕,多恐惧!她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怎么就鬼迷心窍,以为林家好欺负呢?!阎埠贵和刘海中这俩老油条,
更是把“怂”字刻在了脑门上,演绎得淋漓尽致。阎埠贵恨不得把脑袋彻底缩进腔子里,
假装自己是个会喘气的千年王八,只求变成背景板,谁也看不见他。
刘海中那身引以为傲的肥肉,此刻抖得跟通了高压电似的,层层波浪起伏,
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催眠自己: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就是块背景板,
我是空气,我是路边的石头……整个四合院的前院,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
令人窒息的寂静。刚才还有傻柱的呻吟、易中海的抽气、以及一些女人压抑的哭泣,
这会儿,全都没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只剩下粗重却又被极力压抑的喘息声,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
越来越浓烈、令人作呕的骚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死亡气息。
明明头顶上的太阳还在晃悠悠地照着,光线甚至有些刺眼,
可院里所有的禽兽都觉得如坠冰窟,一股子能冻结灵魂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连骨头缝儿里都在往外冒凉气。生杀予夺的大权,此刻,毫无悬念地,
完全地、彻底地攥在了那个军装虽然旧却笔挺如刀、
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的男人——林动——的手里。
正当王主任和李所长像两只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蚱,
搓着满是冷汗的手掌,喉咙发干,脑子里一团乱麻,
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开口求情,才能在这位煞神和这位大佬面前
保住一丝颜面甚至职位;而林动心里头那本散发着血腥气的
“秋后算账明细录”刚翻到是先把易中海“清蒸”了以儆效尤,
还是将傻柱“红烧”了泄愤这一页,尚在权衡先开哪一壶
更能震慑群丑的当口儿——从前院通中院那光线昏暗、
常年不见日头的狭窄过道里头,传来一阵极其突兀,
却又带着某种刻意营造的沉重与缓慢的声响。
“笃…笃…笃…”这声音,慢悠悠,沉甸甸,一下,又一下,
带着股明显拿捏出来的、属于老年人的蹒跚劲儿,
又像是旧戏台上老生名角即将压轴登场前,乐师特意敲响的一通沉闷鼓点,
意在提醒全场观众:都注意了,真正能镇场子的角儿,要来了!
这不同寻常的动静,瞬间打破了前院那死寂中透着血腥的压抑氛围。
全院的人,甭管是吓破了胆、缩成一团的禽兽们,
还是持枪肃立、面无表情却暗自观察的保卫队员们,
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唰”地一下,全被吸引了过去,
聚焦在那昏暗的通道出口。只见易中海的老婆,
那个平时在院里存在感极低、在易中海身后总是低眉顺眼、
连屁都不敢大声放的一大妈,此刻正弓着腰,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惊恐、
讨好和几分虚假悲伤的复杂表情,用尽全力、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一位老态龙钟、腰背佝偻得几乎对折的老太太,一步三晃悠,
颤颤巍巍地朝着院子中心,也就是林动和聂文所站的这块“风暴眼”,
极其缓慢地挪了过来。那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这四合院里
辈分最高、被一众禽兽明面上尊称为“老祖宗”的聋老太太!
林动眼神瞬间一凝,瞳孔微缩,脑子里“叮”一声,
最高级别的警报瞬间拉响!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
加上他穿越前对这部“禽满四合院”故事的了解,如同潮水般涌上,
立刻在他脑海中拼凑出这个老虔婆的完整画像——
这哪里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祖宗”?这分明是四合院里隐藏最深、
心机最为歹毒、惯会倚老卖老、拉偏手、搅风搅雨,
堪称一切腌臜事幕后总导演的老妖婆!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这老妖婆,不在后院她那间还算宽敞的屋里躲清静,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还摆出这么一副“定海神针”出马的架势,
其目的,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是看易中海和傻柱这两个最重要的棋子要完蛋,坐不住了,
要亲自下场挽狂澜于既倒了!聋老太太那双浑浊得跟俩用了多年的
破酒盅底儿似的老眼,看似昏花无神,实则锐利得像两把生了锈、
却依然能悄无声息割肉放血的小攮子,极其缓慢地扫过全场每一个角落: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些持枪而立、身形挺拔、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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