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干脆远远地就绕道而行。
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聋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尝到了什么叫人情薄如纸,
什么叫大势已去。
每天她颤巍巍地出去,又灰头土脸地回来,
那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连头上那顶自以为能护身的“烈属”帽子,如今戴着都感觉烫头,
仿佛成了个天大的讽刺。
反观林动,这五天过得那叫一个风平浪静,按部就班,甚至透着一股闲适。
白天,准时去轧钢厂那间新收拾出来的、挂着“副处长”牌子的办公室坐着,
听听周雄过来汇报工作——主要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易中海在小黑屋里,
是如何从最初还硬挺着摆“老师傅”架子,
到后来熬不住痛苦哀嚎求饶,再到最后如同一条濒死的癞皮狗般只剩下抽搐的“精彩”过程。
听到关键处,林动还会点评两句:
“哦?尿裤子了?啧,这老小子肾不行啊。”
下午到了下班钟点,拎着个帆布包就走,
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去护城河边找个僻静地方甩两杆鱼,
美其名曰“陶冶情操,思考人生”,
实则脑子里盘算的,是怎么下一步收拾院里剩下那些还不怎么安分的禽兽。
当然,闲适只是表象。
他对保卫处的整顿,那可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原先后勤处和厂里某些领导凭关系塞进来的两个大队长、四个小队长,
在这五天之内,以各种名目——“工作需要”、“能力不足”、“违反纪律”,
该调离的调离,该直接辞退的卷铺盖滚蛋,情节重点的,干脆下放车间劳动改造,
美其名曰“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
空出来的位置,周雄这位头号“嫡系”自然被提拔起来独当一面,
林动又从部队同期复员转业、信得过的老战友里,
火线提拔了两个敢打敢拼的担任新的大队长,
三个机灵可靠的担任小队长。
短短五天,保卫处经历了一次彻头彻尾的“大换血”,
从上到下,关键岗位都换上了清一色的“林”字牌人马。
这天下午,周雄挺直腰板站在林动办公桌前,
声音洪亮地汇报:“林处,人都安排妥了,各个关键岗位,
现在坐着的都是信得过的老兄弟,手上功夫硬朗,嘴巴也绝对严实,您放心!”
林动没抬头,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发出“笃、笃”的轻响,这声音不大,却让周雄心里莫名地紧了紧。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林动终于开口,语气平淡,
“不过老周啊,有句老话叫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我懂。但是,”
他话锋一转,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也绝不能因为怕水里没鱼,就放任那些臭鱼烂虾坏了咱这一锅好汤。
从今往后,咱们这保卫处,得有个鲜明的姓,”
他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
“得姓林。”
周雄心头猛地一凛,立刻双脚并拢,
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门:
“明白!请林处放心!保证让咱们保卫处变成铁板一块,
从上到下,只认您林处一个人的号令!谁敢有二心,我周雄第一个饶不了他!”
林动这才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随手从桌上扔过去一支“大前门”香烟:
“还有,你上次提的那事儿,我觉得可行。
招几个家庭确实困难、有伤残的退伍兄弟进来,哪怕是看个大门、传个话也行。
战场上滚过来的,纪律性强,知道轻重。
只要人还能动弹,不影响正常履职,身上挂点彩、有点伤残不算啥。
名额要是不够,我去想办法挤。
总不能让曾经流血流汗的兄弟,回来了再流泪寒心。”
周雄双手接过那支烟,没有立刻点燃,而是紧紧攥在手里,
这个在部队里断胳膊断腿都没掉过泪的汉子,此刻眼眶竟有些发热发红:
“林处!我……我替那些还在苦熬的兄弟们,谢谢您!
有您这句话,兄弟们就是赴汤蹈火,也绝没半个不字!”
“赴汤蹈火?”林动嗤笑一声,划着火柴,给自己点了支烟,
吐出的烟圈缓缓上升,模糊了他有些冷硬的眉眼,
“用不着。把咱们这一亩三分地给我看好了,守严实了,
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咱这儿是菜市场,敢随便伸爪子,就行。”
五日期限一到,易中海果然像条死狗一样,
被两个一脸嫌弃的保卫处干事从厂卫生所抬回了四合院。
几乎是脚前脚后,厂里关于他“严重违反厂规厂纪,予以降工资三级,
调离原岗位,负责全厂公共厕所清扫工作”的处分通知,
就用大白纸黑字贴在了院里的公告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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