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
柳青似乎玩够了,眼神一冷,双手成爪,直扣林晚肩膀——分筋错骨手!
这一下如果抓实,林晚的肩膀就废了。
就在这一瞬间,林晚动了。
她没有躲,而是迎着柳青的手爪,向前一步。
右手成爪,扣向柳青的手腕。
虎爪对擒拿!
柳青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林晚敢反击,更没想到反击的角度这么刁钻。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林晚的左手已经跟上,五指并拢,直刺她咽喉——
又是虎爪封喉!
但这次,林晚没有停。
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柳青喉咙的瞬间,她手腕一翻,变爪为掌,轻轻在柳青锁骨上一按。
借力,后退,拉开距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柳青站在原地,脸色变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锁骨上那个浅浅的红印。
如果刚才林晚没有收力,那一爪,能扣碎她的喉骨。
“你……”柳青抬头,眼神复杂。
“时间到了。”陈德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五分钟。
林晚撑下来了。
而且,还差点……反杀。
柳青盯着林晚看了很久,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关,”她说,“你过了。”
三关全过。
林晚扶着围绳,大口喘气。
汗水混着血水,滴在擂台上,开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她赢了。
但陈德海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陈师伯,”林晚抬起头,看向陈德海,“三关我都过了。现在,我可以参赛了吗?”
陈德海坐在裁判椅上,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发白。
他没有立刻回答。
场馆里安静得可怕。
三个考官都看着陈德海,眼神各异。张猛是欣赏,李瞬是好奇,柳青……是忌惮。
“林晚,”陈德海终于开口,声音很沉,“你的实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是……”
他顿了顿。
“资格测试,除了实力,还要考察武德。刚才第三关,你最后那一招,杀气太重,有违武德。”
他在挑刺。
林晚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讽刺。
“陈师伯,柳考官刚才招招直取我要害,分筋错骨手都用上了,怎么不见您说武德?我自卫反击,留了力,您倒说起武德来了?”
陈德海被噎住了。
“规矩就是规矩。”他强词夺理,“我是主考官,我说你武德有亏,你就是有亏。”
“所以,”林晚看着他,“您还是要取消我的资格?”
“不是取消,是……暂缓。”陈德海放下茶杯,站起身,“你的测试成绩,我会提交给协会领导层讨论。最终结果,下周公布。”
下周。
比赛就在下周。
他这是要拖,拖到比赛开始,拖到她自动失去资格。
林晚的心脏沉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又输了。
不是输在实力,是输在……权力。
陈德海用他的权力,又一次,把她按死了。
“陈德海,你还要不要脸?”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忽然从场馆门口传来。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训练馆的铁门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顾鸿峥,拄着紫檀木手杖,脸色铁青。
另一个是……爷爷。
林正洪。
“林……林师傅?”陈德海的声音变了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爷爷没有理他,快步走上擂台,扶住林晚。
“晚晚,你怎么样?”
“爷爷,我没事。”林晚摇头,但声音有些虚弱。
爷爷看着她满身的伤,眼眶瞬间红了。
“陈德海,”他转身,看向陈德海,眼神冰冷,“你当年比武输给我,我不计前嫌,还教你洪拳的要诀。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这么欺负我孙女?”
陈德海的脸色白了。
“正洪兄,我……”
“别叫我兄!”爷爷怒吼,“你不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带着积压了三十年的愤怒。
“当年你为了赢我,鞋底藏铁片,伤了我的腿。我念你是同门,没有揭穿你。后来你靠关系进了武术协会,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些,我都忍了。”
爷爷一步步走向陈德海。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孙女!”
陈德海后退了一步,撞在裁判椅上。
“正洪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顾鸿峥拄着手杖走过来,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解释你怎么用协会的权力,打压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解释你怎么指使刘铮在比赛上下重手?还是解释……你怎么贪污协会的经费,怎么挪用扶持资金?”
陈德海的脸色彻底惨白。
“顾……顾老爷子,您这话……”
“我的话,有证据。”顾鸿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扔在桌上,“这里面,是你这三年的账目明细,还有你和几家武馆的私下交易记录。要不要我放给大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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