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笔尖断裂。
“不是俄国黑手党,不是中东油王……”
卡斯帕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发现惊天秘密后的战栗。
“它的老巢……在华夏!”
这个结论,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意。
一直以来,CIA都将华夏视为一个贫穷、落后、需要“被指导”的对手。
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就在他们傲慢的注视下,就在他们以为固若金汤的后花园里,竟然悄无声息地,生长出这样一个无法名状的恐怖巨兽!
“叮铃铃——!”
卡斯帕抓起桌上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拨出一个他曾发誓再也不想听到的号码——前上司,汤姆。
“卡斯帕?”电话那头传来汤姆疲惫且极度不耐烦的嗓音,“你又有什么新的臆想?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提那个该死的‘Z基金’,我就把你发配到阿拉斯加去数驯鹿!那里的风景很适合冷静!”
“听我说,汤姆!”卡斯帕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金属刮擦玻璃,“我找到了!我找到那个幽灵了!”
他喘着粗气,对着话筒嘶吼:“它不是一个基金!它是一个来自华夏的超级复合体!它正在用我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方式,从全世界吸血,来喂养它自己!”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足足十秒后,汤姆的声音再次传来,去掉所有不耐,只剩下冰冷的凝重。
“卡斯帕,把你所有的证据和推论,整理成一份最高级别的国家安全警报。现在,马上!”
“我给你……十五分钟!”
“嘟……嘟……”
电话挂断,卡斯帕的手仍在剧烈颤抖。
他知道,自己会捅破天。
或者说,他终于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们,看到那片已经烧到眉毛的火!
他扑回电脑前,手指化作残影,将自己所有的发现——从东瀛股灾的资金流,到神户港的货轮,再到博斯普鲁斯海峡那场教科书般的舆论战——全部敲进报告。
报告的标题,他用血红色的字体加粗:
《关于未知华夏实体“幽灵-Z”的威胁评估及清除建议》。
当他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他知道,一场针对那个神秘实体的,国家级别的猎杀,即将开始。
而他,将不再是冷宫里的笑话。
他将重新成为那只最凶狠、最致命的……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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