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很窄,两边的院墙高耸,积雪从墙头垂下来,像一道白色帷幔。走进去几十米,就看到五六个人聚在一个门洞前。有穿公安制服的,也有穿便衣的。
“刘队来了!”其中一个四十来岁、戴着棉帽子的男人迎上来。
“老孙。”刘君山跟他握了握手,转身介绍,“这是咱们队新来的副队长,张和平同志。和平,这是东直门派出所的孙副所长。”
孙副所长打量了张和平一眼,伸出手:“张队长,欢迎。早听说你要来,没想到今天就在案子上碰见了。”
“孙所长好。”张和平握了握手,“刚报到,还得多学习。”
这时,旁边四个穿便衣的也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国字脸,浓眉,眼神锐利。他主动开口:“刘队,这位就是张副队吧?我是二组组长,赵大勇。”
刘君山点点头,继续介绍:“大勇,这就是张和平同志。和平,这是赵大勇,二组组长,干了八年刑侦,经验丰富。”
“赵组长好。”张和平伸出手。
赵大勇握手很有力:“张副队,欢迎。早就听说你抓敌特的事迹,今天总算见着了。”
刘君山又指向另外三人:“这是孙建国,二组的侦查员,心思细,专攻现场勘查;这是李卫东,跑外线的一把好手;这是陈小虎,队里最年轻的,但脑子活。”
孙建国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戴着副眼镜,看着很斯文;李卫东三十出头,身材精干,眼神透着机警;陈小虎也就二十出头,虎头虎脑的,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张和平。
“张副队好!”三人齐声打招呼。
“同志们好。”张和平微笑着点头,“我刚来,很多不熟悉,还得靠大家多帮助。”
简单的寒暄后,赵大勇开始汇报情况:“刘队,张副队,咱们进屋说吧,受害人在里面。”
这是一处普通的四合院,受害人住在东厢房。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炉子烧着,屋里暖和,但气氛压抑。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一个空公文包,脸色苍白。旁边坐着一个三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应该是他闺女,正抹眼泪。
见公安进来,老头想站起来,被刘君山按住了:“老人家,坐着说,别起来。”
赵大勇示意孙副所长先介绍情况。
孙副所长清了清嗓子:“受害人叫韩福贵,六十三岁,退休前是东直门粮站的保管员。今天上午十点左右,他从供销社买了东西回来,刚进胡同,就被人抢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韩福贵:“被抢的东西有:现金四十二元八角三分,粮票十五斤,肉票一斤,还有一斤白糖、半斤花生。都装在公文包里。”
刘君山眉头微皱:“损失不小啊。老人家,您慢慢说,当时什么情况?”
韩福贵哆嗦着开口:“我...我今天去供销社,买了白糖和花生,准备过年用。钱和票都装在公文包里。从供销社出来,走回胡同,刚进胡同口...”
他顿了顿,呼吸急促起来:“就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摔倒了,公文包被人抢走了。我...我只看到个背影,穿着蓝棉袄,戴着棉帽子,个子不高...”
“往哪个方向跑了?”张和平轻声问。
“往...往胡同深处跑了。”韩福贵说,“我爬起来追,可年纪大了,跑不动。等追到拐弯处,人已经没影了。”
刘君山看向孙副所长:“现场看了吗?”
“看了。”孙副所长说,“胡同口有摔倒的痕迹,雪地上有脚印。但胡同里人来人往,脚印很乱,不好辨认。”
赵大勇补充道:“我们刚才也去看了。除了受害人的脚印,还有几趟比较新的。但正如孙所长说的,太乱了。”
张和平想了想,问刘福贵:“老人家,您被推倒的时候,感觉那人手劲大不大?是双手推的,还是单手?”
韩福贵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单手推的。从右边推的,我往左边摔的。”
“推的高度呢?腰的位置,还是肩膀?”
“腰...腰的位置。”
张和平点点头,又问:“抢包的时候,是直接从您手里夺走的,还是您摔倒后从地上捡的?”
“我摔倒后,包掉在地上。那人捡起来就跑。”
“捡包的时候,是弯腰捡的,还是蹲下捡的?”
这个问题让刘福贵愣了下,仔细想了想:“弯腰...对,就是弯腰一把抓起来,没蹲下。”
张和平不再问,看向刘君山和赵大勇。刘君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几个问题问得很专业,能帮助判断嫌疑人的身高、力量和作案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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