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放开隔断的那一刹那,圆形腔室的上方的无数通道中,开始有木灵气喷薄而入,又汇聚在正静静地悬浮在腔室中间的那朵绿色焰火周围,形成丝丝缕缕鲜翠欲滴的绿色云气。
而腔室下方的通道也不甘示弱,有像凝胶一般的绿色树液涌出,并且也像云气一般,被焰火吸引,一滴一滴地像上飞起,又在到达焰火同一高度时停下,像云气一样缓缓围着它旋转,宛如围绕焰火旋转的星环。
夏一鸣盯着那朵仿佛又旺盛几分的焰火看了几秒,轻轻地切了一声,手伸出,在‘长河之水’的托举下,他的神念缓缓靠近那朵焰火,直至他感觉‘前方’有吸力传来……
随着支撑自身存在皎白长河被源源不断地吸取,少年感觉自己的意识越发迷糊……
直到感觉自己携带的灵性快被吸光,他才主动闭眼,让最后那滴‘河水’带着他的意识,一同飞向那团内部充斥着银色星河的莹绿焰火。
……
西辅,巨大的灵木开始颤抖,在它的带动下,整个岛屿都在微微颤动。
分神与三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疑。
“他又在搞什么?”X2
两人的声音脱口而出,目光同时转向木架子上、那个只在身上盖一张毯子的身影。
……
西辅地下的地脉中,正在静修的夏瑶睁开漠然的银色眸子,目光向左,疑惑地盯着那些正在微微颤动的橙红色树根。
——这些玩意不是连山石都能当洞穿吗?
现在……这是怎么了?
……
在被吸到莹火中后,夏一鸣立马着手下一步。
——压缩灵气,用木灵和和树液凝炼‘空青’,再以它孕育树芯。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母树自失去根瘤核心后,便失去了一个统合的‘器官’,他之前之所以能控制得了它,完全是仰赖自身那充裕到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的灵性。
但经过思索,他觉得自己总是那么玩也不是个事!
比如说渡劫的那天,他总不能让自己的身体也置于雷劫之中。
所以到时候,他需要切断母树与自家身体的物理联系,并让他们带着自己的身体离开西辅,甚至……远离朱渊。
届时,要把母树的‘户口’迁到自己名下的他,就会成那数量有限的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也就是说,要是他还是一点改变都不做,那在失去‘电池’提供的支撑后,他行动时花费的灵性每多一分,胜算可能就会少上一分。
“……”
虽说他们之前的打算是要拿自己那身福泽来保它,但在那之前,他还得让母树先承受一下‘祂’的‘怒火’,而且还要尝试用‘祂’的‘怒火’,来把母树体内的隐患给彻彻底底地清洗一遍。
雷霆——绝大部分邪祟的克星,要是连‘祂’都奈何不了它,他们能做的便只有放弃,并且还要时刻做好及时止损的准备。
总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自己节能,看看能不能重铸一个作用与根瘤一般的统合‘器官’。
如果他成功了,他就能借助它,来掌控母树。
并且……
还是事半功倍……
不!
甚至可能是事半功倍的事半功倍,只需要花之前消耗的四分之一,就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而这,就是他能想到,且能做到的最好、也是最简单的那个办法。
……
感觉心里直跳,怎么想都有些放心不下的夏瑶从地脉在离开,她整个身形像被抹去一般,瞬间便消失在充斥着浓厚地气的大地脉络之中。
等她再次出来,脚踏上被树荫笼罩的浮岛上时,已是一息之后。
正给夏一鸣的身体做检查的分神和三号停下动作,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
“怎么回事?”
她的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木架子旁。
三号抢先一步,话密得像连珠炮一般,一股脑就把他打听到的原因都倒了出来。
夏瑶眸中有流光微闪,沉着脸,扭头望向那株树皮的沟壑正有银色纹路在微微闪烁的巍峨灵木。
焰火中的夏一鸣只感觉‘头皮’一紧,连忙弱弱地解释:
‘我不知道动静会这么大……’
要是他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肯定会先知会一声,然后再动手。
夏瑶叹气,点头,随后问他:
“你这法子是从那学的?靠谱吗?”
夏一鸣‘讪笑’,提醒道:
‘您之前不是叫它给过我……‘咳咳’吗?’
夏瑶沉默,片刻后才继续:
“你不是说没时间,还很‘撑’,不想再‘吃’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
夏一鸣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对方越来越没好气的注视下,他才清清嗓子,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一直盯着它这事实在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在盯着它的同时,再给自己找点事干……’
分神的表情有些无奈,忍不住吐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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