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园林会所的夜,在古琴的余韵和茶香中愈发显得幽深。正室小聚的氛围,在秦文远(秦氏文远)高超的掌控下,始终维持着一种高雅、闲适甚至带着几分学术沙龙般的和谐表象。然而,随着交谈的深入,一些更隐秘、更触及这个圈子核心规则的话题,开始在不经意间浮出水面。
话题是由那位穿着樱草黄洋装、显得格外娇俏的年轻男子,陈氏景云(曾是颇有名气的青年钢琴家)引出的。他正兴致勃勃地分享着随“妻主”在欧洲参加某音乐节时的见闻,语气轻快,眼神明亮。
“说起来,这次出去最开心的是,全程状态都特别好,精力充沛,皮肤也感觉更水润了。”陈景云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带着点小得意地看向秦文远,“多亏了秦大哥之前推荐的那个新配方加强针,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呢!”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座几位的共鸣。
“是啊,秦兄推荐的确实好。”接话的是那位身着墨绿色丝绒长裙、气质沉稳的李氏启明(赵启明),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打完第三针后,确实感觉……情绪更平稳了,睡眠质量也高了不少,处理事情时思路更清晰。”他这话说得极其客观,仿佛在评价某种保健品,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驯顺,却未能逃过苏清辞敏锐的眼睛。
“对对对!”王瀚(柳氏翰)也立刻点头,像只找到组织的小雀,“柳姨也说,我打完针以后更乖了,都不乱发脾气了!而且……”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低了下去,“好像……好像这里……也变得更敏感了……”他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姿态娇羞。
这话引得几位年长些的“正室”发出了然且带着几分戏谑的轻笑,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
秦文远端着茶杯,脸上带着温和而深邃的笑容,仿佛一位关爱弟弟们的兄长,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权威感:“这‘安宁剂’(他们圈内对疫苗的隐晦称呼)的配方,也是几位顶尖专家根据我们这类人的……特殊体质和需求,不断优化完善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身心都能调整到最佳状态,更好地……服务与陪伴各自的妻主。”他特意用了“服务”与“陪伴”这样体面的词汇。
“说起来,这‘安宁剂’的倡议和初期研发方向,还是秦大哥最早向几位夫人提议的呢!”另一位“正室”带着感激的语气说道,“要不是秦大哥高瞻远瞩,我们哪有现在这般……安心的日子。”
众人纷纷附和,看向秦文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苏清辞安静地坐在一旁,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疫苗!“安宁剂”!原来这个控制着他们身心、确保“忠诚”与“驯服”的东西,竟然是秦文远这个“正室领袖”主动倡议甚至参与推动的?!他竟然……亲自参与设计了禁锢自己、也禁锢所有“同类”的枷锁?还将此视为一种恩赐和进步?
一股寒意顺着苏清辞的脊椎爬升。他看着眼前这些谈笑风生、彼此以“姐妹”相称、讨论着“疫苗”效果的男人们,他们神态自然,甚至带着享受和优越感,仿佛在讨论某种高级保养品。这种集体性的、高度自觉的自我物化与奴化,比任何暴力压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他们不仅接受了被控制,甚至还在比较和优化这种控制带来的“好处”!
就在这时,秦文远温和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落到了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的苏清辞身上。
“清辞弟,”秦文远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说起来,曼卿姐行事向来有她的章法,不知……你那边,‘安宁剂’的安排,进行到哪一步了?曼卿姐对这方面,要求向来是极高的。”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寻常的关心,但整个客厅的交谈声,却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低了下去。几乎所有目光,都或直接或含蓄地,聚焦到了苏清辞身上。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苏清辞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泛白。他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试图穿透他平静的表象。他没有注射疫苗!这件事,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与这个圈子看似融合、实则存在本质隔阂的证明!苏曼卿不知出于何种考量(是更大的掌控欲?是觉得时机未到?还是……别的?),至今没有让他接触那所谓的“安宁剂”。
此刻,在这个所有“正室”都已注射、并视之为“福利”和“身份象征”的圈子里,他这个“异类”,瞬间被置于聚光灯下。
他迅速调整呼吸,脸上绽开一个略带羞涩又有些无奈的完美笑容,迎向秦文远的目光,语气轻松自然:“劳秦兄挂心。曼卿阿姨确实提过此事,说是有一款更适合我体质的特制配方还在最后调试阶段,要确保万无一失。她总说……好东西,不怕晚。”他巧妙地将“未注射”归结为苏曼卿的特别关照和更高要求,既抬高了苏曼卿,也避免了自己被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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