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的晚春,阳光洒在大地上,温暖而柔和。
朝阳已经升起,照亮了北美落基山脉东麓的黄石高原。在这片广袤的黄石高原上,密苏里河的支流蜿蜒流淌,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
在草原的左下角,有一个被称为黄石湖的地方。
这里是黑脚小部落的老营地,也是蓝杉的故乡。
蓝杉站在营地边缘,与他的朋友红云以及另外两位不知名的苏族人一起,静静地注视着远方。
在他们的视线中,铁心团伙正骑着马匹渐行渐远。
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模糊,但蓝杉他们的目光却紧紧跟随,仿佛能够穿透那逐渐消散的晨雾。
铁心团伙的马蹄声响彻草原,扬起一路烟尘。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急于离开这个地方。
蓝杉他们站在原地,只是默默地看着铁心团伙消失在远方,直到那扬起的烟尘也渐渐被晨雾吞没。
希望铁心能找到凶手!这句话仿佛是从那位苏族战士的内心深处喷涌而出,充满了对克劳人的深切祝福和期待。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声音的源头,发现那位之前寻找独木舟的老兄正痛苦地呻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刚才大家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这位老兄也不例外,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但此刻,当紧张的情绪稍稍松弛下来,伤口的疼痛却如潮水般涌上来了。
尽管这位老兄的名字在地图上显示为黄色,但蓝杉还是毫不犹豫地展现出了自己的关心。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克拉克贡献的手术器械包,里面装满了各种药物和医疗用品。
你们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蓝杉将手术器械包递给了红云。
红云接过包裹,仔细查看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懂得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蓝杉的目光随即落在了那位老兄身上,只见他身上有两处明显的伤口。
其中一处是箭伤,而且是新伤,箭头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后背,箭尾的白鹭翎羽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受伤时的剧痛。暗红色的血迹在他的鹿皮袍上晕染开来,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另一处伤口位于左腰,那是一道陈旧的伤痕。此刻,包扎布已被鲜血浸透,鲜红的血迹从缝隙中渗出,仿佛在诉说着伤口的崩裂。
蓝杉凝视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语。
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难道就是这样吗?
红云和他的同伙小心翼翼地围拢过来,一同协助处理伤口。
他们将那位老兄轻轻扶起,让他趴在一块离地约一米多高的石头上。
蓝杉定睛一看,这块石头似乎有些眼熟,好像马哨经常在上面切割肉类。然而,蓝杉强忍着没有提及这块石头的主要用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忙碌。
红云首先拿起一把小刀,熟练地将中箭的背部衣服割开。
随着衣服的撕裂,肿胀的伤口展现在众人眼前,泛着令人心悸的青紫。
还好,中箭的深度并不深,应该没有伤到内部器官。红云仔细观察后说道。
蓝杉闻言,也凑近探头一看,果然如红云所言,箭头并未完全插入。于是,红云的伙伴迅速用布条固定住伤口周围的皮肤,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箭缓缓拔出。
这是一支约0.7米的长箭,桦木箭杆,骨质箭头,鹰羽,箭尾刻有凹槽,箭杆上还刻有狼的图腾。
这闲的,还刻刻画画,也不怕箭杆断了。
得切开放血,是毒箭呐。
这么凶残,还用毒箭。
蓝杉想起他也被射过,赶紧传送过去,找了圈,果然在地面找到一只同款。
估计是同个老六干的,见面,二话不说,就是一箭,这么冲动的人,下回要打听出来,好好教育一下。
两只箭都收好,毒箭+2。
马哨留在家里,怎么没有毒箭?蓝杉百思不得其解。其姐是姑姑,不能思,打住,打住。
蓝杉回来后,伤口已经被切开,人也侧了过来,暗绿毒血正在顺着脊椎沟壑蜿蜒而下。
红云让另一个同伴扶着,又把受伤腰上的伤口的布解开。
啊,不是布,是块皮子,用麻绳扎着的。
只见铅弹撕裂的伤口已溃烂成硬币大小的黑洞,腐肉与粗麻布黏连成絮状,脓血混着肠内容物渗出,在晨火里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珍珠母光泽,上面敷不知是什么,黑黑的。
伤口恶化了,还起脓了。
这是一个腰部的贯穿枪伤。
这位老兄运气,说他好吧,这么几天,受了两回伤,明显不好。
说他不好吧,又没有重伤,极度地幸运。
红云伸手进腰间挂着皮质药囊,从里面抓出一把不知什么粉末,敷了上去,用布把伤口包了起来。
背上伤口里流出的血还是带点绿。
红云就和他的老乡开始吟唱着一个悠扬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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