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察加人还是满脸麻木地站在原地,在地图上显示为中立的黄色,表示他们不愿参加反抗罗刹人的队伍,也不想跟蓝杉等人为敌。
相比之下,其他部族在地图上已转为代表友好的绿色——这意味着他们基本被说服了,是值得信赖的友军啊,蓝杉暗自叮嘱自己:得对他们好点。
更揪心的是,目测这个尤卡吉尔老头嘴角溢出暗红血迹,显然受了重伤,必须立刻救治!还有那些瘫坐在地上的十来位伤员,同样需要紧急处理,反正每人一瓶【轻微治疗药剂】就能解决问题。
蓝杉于是先问那个楚科奇人翻译大爷:“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这里来?”
“神选者阁下,我叫托尔·楚科夫,谢谢您帮助我们!我们是来交皮毛税的,再换些粮食回去。”楚科奇人托尔·楚科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
“托尔·楚科夫啊,好名字!另外,恭喜你——从今往后不用交皮毛税了。”蓝杉顺口许下承诺,心里却嘀咕:这借口编得没头没尾,但夸别人名字总不会错吧?
“是啊!不用交皮毛税了,我们终于可以活得轻松一点了啊!”托尔激动地感叹道。
“你跟族人说下,把伤员抬到祭坛上去,然后在祭坛边上等着。”蓝杉吩咐托尔。
托尔应声后,迅速组织人手将伤员抬上祭坛,又招呼大伙儿有序坐在祭坛周围的地面上。
蓝杉用同样的方式问到了阿留申中年人的名字——叫阿列克谢·阿特拉索夫。
这名字带点俄罗斯化的痕迹,想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们与罗刹人打了上百年的交道。这群人命苦啊!阿留申群岛的老家没了不说,被强制迁到新地方后,本地土着还排斥他们,偏偏还要给罗刹人当苦力服劳役……这份苦难,真是说不尽道不完!
“阿列克谢·阿特拉索夫,你们也跟我来吧。”蓝杉对这群可怜的流浪者说道。
“神选者阁下,能不能请您帮我们夺回家园?”阿留申人阿列克谢眼巴巴地问道,目光里满是期盼。
“可以的,我们会协助你。”蓝杉爽快地把事揽了下来。
阿列克谢把这话转告给老乡们,那些人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学着托尔他们的样子,乖乖坐在祭坛边上。
那群不懂事的堪察加人就算了——蓝杉也不打算主动叫他们,决定尊重他们的选择,让他们自己拿主意。
蓝杉站上祭坛,对着这些人高声宣讲:长话短说,归结起来就是——凡是参加祭祀的人,必须宣誓追随他,并与罗刹人不死不休;凡是与罗刹人等殖民者合作的,就是叛徒,必将受到严惩,降下神罚超度!
祭坛边上的当地人齐声应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而那些地图上显示黄色的堪察加人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煞白,一个个吓得发抖,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
蓝杉又让清泉主持了一轮速通版祭祀仪式。过程中,发现有8位机灵的堪察加人主动坐到了祭坛边上,但其他人依然不为所动——是罗刹人太可怕了?还是殖民者的思想钢印刻得太深,让这些混血后裔不敢反抗?这群人明明亲眼看着蓝杉一伙人像拍蚊子一样轻松干掉罗刹人,又有蓝杉撑腰,怎么还怕成这样?唉,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他们去吧!
蓝杉给18位科里亚克人、32位尤卡吉尔人、14位养鹿楚科奇人、46位伊捷尔缅人、22位阿留申人、18位尼夫赫人、8位堪察加人挨个灌下【轻微治疗药剂】,瞬间刷出了158个代表生命值的血条。
仔细检查后发现:其中四位血条颜色明显异常——这是中毒的征兆!再细看那些血条正常的,有几个人的脸上还留着天花痊愈后的瘢痕!
靠!不管是哪里的、哪种肤色的白皮,浑身都带着毒在世上流窜啊!看来天花在这里确实曾大规模流行过。
梅毒估计也少不了——这玩意儿可是罗刹人的“祖传绝症”,而且流行范围极广,从他们的沙皇到平民,没一个能逃掉!
比如伊凡四世(1530年上位,1584年驾崩),公认的俄罗斯首位梅毒患者,症状包括突发高烧、精神错乱以及残暴行为。尽管他死于16世纪,但其子嗣多人遗传了梅毒:长子费奥多尔一世和次子伊凡都表现出先天性梅毒症状。伊凡家族的梅毒遗传直接导致沙俄早期统治阶层频繁出现精神异常和暴力事件,间接拖垮了俄罗斯的政治稳定。
再比如俄国文学巨匠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很可能因性接触感染梅毒——其作品《白痴》中主角梅诗金公爵的神经系统症状(如癫痫、幻觉),就被后世解读为梅毒晚期的典型表现。
军队里的情况更吓人:叶卡捷琳娜二世在1763年专门颁布法令设立隔离病房,就为了解决士兵梅毒感染率过高的问题。
1835年,俄军士兵梅毒感染率高达5.8%(每千人58例),远超平民!军队成了梅毒传播的“核心枢纽”,士兵返乡后通过性接触把病毒扩散到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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