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荷香裹着阳光,漫过咖啡馆的吧台。林夏打开抽屉拿奶糖时,指尖触到的糖纸比昨天少了几张 —— 原本整齐码在角落的奶糖,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三颗,糖纸还歪歪扭扭地叠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碰过。她弯腰看了看抽屉角落,果然看到一道浅浅的猫爪印,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足够让她想起昨天阿橘蹲在抽屉旁,尾巴轻轻扫过的模样。
“又是你藏起来了吧?” 林夏无奈地笑了,转头看向蹲在窗台喝牛奶的阿橘。阿橘像是没听见,继续低头舔着碗里的牛奶,耳朵却悄悄动了动,尾巴尖还轻轻勾了勾碗边的薄荷叶,像是在掩饰什么。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林夏就发现,烤好的薄荷饼干总会少几块碎渣,后来在薄荷盆栽的土壤下找到过 —— 阿橘用爪子扒了个小坑,把饼干渣埋在里面,只露出一点淡绿色的糖霜;还有次给巷里小孩准备的草莓味奶糖,第二天少了两颗,最后在吧台的缝隙里找到,糖纸还沾着点阿橘的绒毛。
一开始林夏以为是阿橘调皮,想吃独食,还笑着训过它两次:“不许偷偷藏零食,要吃跟我说。” 可阿橘每次都只是 “喵” 一声,下次该藏还是藏,林夏也就没再较真,只当是灵体猫的小脾气,像小孩藏糖果似的,图个好玩。
“叮铃 ——” 门口的铜铃响了,带着清脆的童真。林夏抬头,看到巷里的小男孩豆豆背着个奥特曼书包跑进来,扎着短短的羊角辫,额头上还沾着点汗,显然是跑过来的。“林夏姐姐!阿橘在吗?我带了小鱼干给它!”
豆豆是巷里文具店爷爷的孙子,之前来店里找过阿橘玩,还跟它分享过自己的弹珠。阿橘听到豆豆的声音,立刻从窗台上跳下来,快步跑到豆豆脚边,用头轻轻蹭他的裤腿,尾巴竖得笔直,比平时见到林夏还兴奋。
“阿橘!我给你带了三文鱼味的小鱼干!” 豆豆从书包里掏出一小包小鱼干,蹲下身想递给阿橘。可阿橘却没立刻吃,反而转身朝着吧台跑,跑到抽屉旁,用爪子轻轻扒开抽屉缝 —— 抽屉没完全关严,刚好能容下它的爪子伸进去。
林夏和豆豆都好奇地看着它。只见阿橘把爪子伸进抽屉,小心翼翼地勾住一颗奶糖的糖纸,慢慢把奶糖拖出来,然后用嘴轻轻叼起奶糖,转身跑回豆豆面前,把奶糖放在他的手心里。
“咦?阿橘给我的?” 豆豆惊讶地拿起奶糖,糖纸还是温热的,像是刚被阿橘捂过,“它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味道的奶糖呀?上次我跟爷爷说过,喜欢草莓味的。”
林夏心里 “咯噔” 一下,突然想起上次豆豆来店里,确实跟文具店爷爷念叨过 “想吃草莓奶糖,妈妈说吃糖对牙齿不好,不让我多吃”。没想到阿橘居然记住了,还特意把奶糖藏起来,等着豆豆来送给他。
“阿橘是不是经常给你留零食呀?” 林夏蹲下身,轻声问豆豆。
豆豆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是呀!上次我来,它从花盆后面叼了块薄荷饼干给我,说‘喵’,好像让我吃。还有次我看到它给巷口的流浪猫送小鱼干,就是爷爷给它的那种,它自己都没吃,全给流浪猫了。”
林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 原来阿橘藏零食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为了送给需要的小朋友,还有巷里的流浪猫。那些被她以为是 “调皮” 的举动,其实都是藏着温柔的心意:把饼干渣埋在盆栽下,是怕被风吹走,等着流浪猫来吃;把奶糖藏在抽屉角落,是记住了小朋友的喜好,等着他们来拿。
她想起之前阿橘陪小姑娘等妈妈时,安安静静地趴在作业本旁;想起阿橘给天气爷爷暖拐杖时,用身子轻轻裹住冰凉的木头;原来阿橘的温柔从来都不是偶然,是藏在这些细碎的小举动里,像点点的灵韵一样,不张扬,却足够暖。
“阿橘真乖,比我家的小狗还贴心。” 豆豆剥开奶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草莓味在嘴里散开,他笑着摸了摸阿橘的头,“以后我每天都来给阿橘送小鱼干,也跟它分享我的零食。”
阿橘 “喵” 了一声,用头蹭了蹭豆豆的手心,喉咙里发出 “咕噜” 的轻响,像是在答应。点点的透明轮廓这时飘了过来,停在奶糖的糖纸上方,用绿光轻轻点了一下 —— 糖纸上泛起一丝极淡的微光,像是给这份分享盖了个 “温暖的章”。
林夏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她之前总觉得,是自己在守护阿橘和点点,其实反过来,是阿橘和点点在陪着她,用它们的方式教她什么是温柔:点点用灵韵悄悄暖着客人的心,阿橘用零食悄悄传递着善意,而她,只是把这些温暖,用更直白的方式,传递给更多人。
“豆豆,要不要尝尝我新烤的星星饼干?带夜光贴的,晚上会发光哦。” 林夏笑着起身,从饼干盒里拿出一块星星形状的饼干,递给豆豆,“跟阿橘一起吃吧,它也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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