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晨光带着清透的暖意,斜斜照进咖啡馆,把吧台前的旧瓷碗映得泛着淡金。林夏刚把温牛奶倒进碗里,就看到阿橘踩着轻快的步子从窗台跳下来,尾巴尖扫过木质地板,带着几分期待的雀跃 —— 往常这个时候,它早就凑到碗边舔奶了,可今天却在离吧台两步远的地方停住,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吧台上的绒布盒,像是在犹豫什么。
绒布盒里,深棕色的日记静静躺着,黄铜锁上的树叶孔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林夏蹲下身,把绒布盒往阿橘的方向推了推,指尖轻轻点了点锁孔:“阿橘,你每天都陪在奶奶身边,肯定知道怎么打开它,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 从找到日记那天起,她就觉得阿橘一定藏着相关的秘密,毕竟它是跟着奶奶最久的灵体猫,连奶奶藏在储物间的木盒,都是阿橘先发现的。
阿橘慢慢凑过来,鼻子轻轻碰了碰日记的封皮,胡须微微颤动,像是在感知什么。林夏的心跳轻轻快了些,眼睛紧紧盯着它的动作,连旁边飘着的点点都停下了扇动的翅膀,灵核泛着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同步期待。
可下一秒,阿橘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它没有像平时那样用头蹭林夏的手,反而抬起右爪,轻轻推了推绒布盒 —— 动作很轻,却带着明显的 “推开” 的意味,把日记往吧台内侧推远了些。做完这个动作,它没发出一声 “喵”,只是转身跳上窗台,对着窗外的老银杏树蹲了下来,尾巴垂在窗沿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树冠。
“怎么了呀?” 林夏愣了愣,顺着阿橘的目光看向窗外 —— 老银杏树的叶子已经完全金黄,像被阳光染透的薄纸,风一吹,就有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有的擦着玻璃掠过,有的轻轻落在窗台上,叶片的轮廓在晨光里清晰得能看见叶脉。
就在这时,一片银杏叶刚好飘落在窗沿,林夏伸手捡起来,指尖刚触到叶片的边缘,突然顿住 —— 这片叶子的形状,竟和日记锁孔的树叶轮廓几乎完全重合!边缘的波浪弧度、叶脉的分布走向,甚至叶片的大小,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之前觉得略大的书签、略软的薄荷叶,都没有这片自然飘落的叶子贴合。
“阿橘,你是想告诉我,钥匙和银杏叶有关?” 林夏拿着银杏叶走到窗台边,把叶片凑到阿橘面前。阿橘终于转过头,却没碰叶片,只是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尾巴尖轻轻晃了晃 —— 不是平时那种轻快的摆动,而是缓慢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弧度,像是在说 “你猜对了,可还不是时候”。
林夏心里的疑惑更浓了:既然叶片形状完全匹配,为什么昨天尝试时却打不开?难道需要特定的银杏叶?还是要搭配其他东西,比如点点的灵韵?她抬头看向飘在旁边的点点,它正用灵韵轻轻拂过窗台上的银杏叶,叶片表面瞬间泛起一层极淡的绿光,却没像触碰黄铜锁那样引发微光,显然还缺了点什么。
“是需要更特别的银杏叶吗?比如长在树顶的,还是沾着灵韵的?” 林夏轻声嘀咕,把手里的银杏叶夹进治愈笔记里,和之前那片 “失败” 的叶片放在一起。她想起奶奶日记里写的 “银杏为引,薄荷为匙”,之前总以为 “匙” 是实物钥匙,现在看着阿橘的反应,突然觉得 “匙” 或许不是具体的东西,而是需要银杏叶和某种 “契机” 的结合 —— 比如特定的时间,或者特定的情绪。
阿橘像是听懂了她的嘀咕,突然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薄荷盆栽旁,用爪子轻轻扒了扒土壤。林夏凑过去一看,土壤表面露出了半颗奶糖 —— 是之前阿橘藏起来的,糖纸已经被土壤磨得有些发白,却还能看出是草莓味的。“这是…… 给我的提示吗?” 她捡起奶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意漫开的瞬间,突然想起奶奶以前常说的 “甜能定心,急不得”。
或许阿橘是在提醒她,不用急着找钥匙,等心里足够平静、线索足够清晰时,答案自然会出现。就像之前帮小女孩找橡皮,阿橘没有直接叼回来,而是引导她自己发现;帮天气爷爷暖关节,也是慢慢用体温传递暖意,从不会急着求成。
“我知道了,不着急。” 林夏摸了摸阿橘的头,又轻轻碰了碰点点的灵核,“我们慢慢等,等找到真正能打开它的‘钥匙’。”
话音刚落,门口的铜铃突然 “叮铃” 响了,带着熟悉的厚重感 —— 天气爷爷拄着拐杖走进来,身上裹着加厚的棉外套,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笑着说:“夏夏,今早去巷尾买菜,看到你家窗台开着,就知道你醒了,给你带了点新鲜的小青菜,老伴种的,没打农药。”
林夏赶紧接过布袋子,里面的小青菜还带着晨露,绿油油的格外鲜嫩。“谢谢爷爷,中午我煮面条就加这个。” 她转身去给爷爷倒生姜薄荷茶,刚拿起茶壶,就看到阿橘凑到爷爷脚边,用头轻轻蹭他的裤腿 —— 和刚才对日记的 “避而不谈” 不同,它此刻的动作满是亲昵,连尾巴都竖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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